一行人走回前厅,王明坐了前厅正座,怒目而视的看着门口,左手边坐赵安,右手边坐了周侗。
赵斌、岳飞、张显、汤怀四人站在中央,王贵独自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畜生还不滚进屋来。”
生气的王明看了门口探头探脑的王贵,又是格外生气,不由得出声骂道。
王贵赶忙进来,站在张显、汤怀的身边。
这时周侗说话了:“贤弟莫要生气,此事确是为兄的过错。
此前路过你这麒麟村,本来是有事要办,原本想见上一面就走,可谁曾想被你扣下,收了王贵、张显、汤怀三人。
后来又收了岳飞我儿,因此才暂时熄了离去之心,如今也不过寥寥数月。
他们四人也确实没有正式拜师,更不要说什么师兄师弟了。
今日见了赵斌拜兄之举,难免少年心性,起了攀比之心。
正好也借此时机,为兄正式收徒定下大小,还望二位做个见证”
说完周侗看向张显、汤怀、王贵、岳飞四人说道:“周某一生收了四名弟子,其中那豹子头林冲,学了我这一身枪棒功夫还有教徒授艺的本事,替我接了禁军教头的官职;还有玉麒麟卢俊义,学了马上枪术,战阵厮杀的能力,另外当时住在他府中,见一孩童伶俐,教了他一手弩箭之术,正是后来的浪子燕青,但此人却算不得我徒弟。”
说完两名爱徒,许是又想起梁山泊旧事,周侗不由得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这两名徒弟如今都被奸人害死。”
岳飞赶忙上前劝道:“义父休要悲伤,不知还有两位师兄是谁?如今还有孩儿在侧,又有赵斌、张显、汤怀、王贵几位兄弟,我们以后一定可以为二位师兄报仇雪恨。”
周侗闻言苦笑一声:“我的傻孩儿啊,你还有一位师兄,名唤史文恭,因为品行不良被我逐出师门,在曾头市当个教头,本来也算安稳,可他竟然箭射了梁山晁盖,最后也不免被剖腹挖心。
至于最后一位,乃是那打虎武松,可他征讨方腊时已经失去一臂,后来在杭州六和寺出家,如今被封为清忠祖师,听说如今也不长在寺内,而是四处云游。”
周侗拍拍发愣的岳飞,继续说道:“如今老天可怜,让我在花甲之年遇到了鹏举。
我这一身能耐都在马上,一杆大枪得净前人之妙,一把铁胎弓善能左右开弓,鹏举天生一副战将骨架,正合我一身绝学。
恰好今日有二位贤弟为证,岳飞你可愿拜我为师,得我衣钵传承。”
岳飞闻言一愣,赶忙跪倒:“义父大人在上,蒙义父不弃收飞为义子,如今更是以毕生绝学传授,飞怎敢拒绝。
只是我先被王员外搭救,又蒙三位贤弟引荐义父,今日赵公子折节下交,还请义父将他们四人一并收下。”
周侗、赵安、王明三人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赵安、王明心中暗挑大指“好一个岳飞岳鹏举啊,真君子也。”
周侗捻髯一笑:“你这孩子,真是忠厚,他们几人为师另有计较,你且说你自己,是否愿意。”
岳飞闻言,知道义父心中已有决断,只得诚心叩头,拜过周侗。
如今有了岳飞如此优秀的衣钵传人,自己一身绝学后继有人,不由得一扫刚才想起林冲等人的愁容。
继续看向张显、汤怀、王贵三人,说道:“这数月看来,你三人习武虽有天分,但是天资有限,若是太平天下,未尝不能坐镇一方。
只是现如今天下动荡不安,边境不宁,你三人只能当阵前大将,当不了三军统帅。
周某除了一杆大枪,在京为官时也与友人学了其他几样马上兵器,你们三人要是有心拜我为师,那当个为我记名弟子,我替几位故交传他们绝学给你们,也足够你们一生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