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母亲的哭诉和保证不会把这件事以任何形式泄露出去的条件下,秦霜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虽然当事人坚决请求不让他们以任何形式去参与这件事,但韩也和白惑两人实在太生气了,因此私底下一商量,明里暗里找到韩子乐威胁了一番。
后来没多久,学校里就传出了秦霜在小诊所打-胎的事,而那段时间秦霜确实一直没出现在学校,流言蜚语因此发酵,一时之间传播得沸沸扬扬。
后来不知从哪儿传出来了各种版本,但无一不牵扯着韩也。
而为了答应秦霜的事,以及顾及她的名誉,韩也并未对这些流言做出任何解释。
也逐渐被人理解为默认。
这个故事并不长,尤其韩也只是简单概括了一下,三言两语就可以讲完。
但在如此浓郁的夜色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霍歌还是觉得有一瞬的恍惚。
为这个遥远而真实的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人。
“那个叫邹凯的——”
倏地,霍歌语调一扬,颇有些调节气氛地说,“呵,这名字起得还挺有意思的,走开?”
韩也看他。
见他没有一点要笑的意思,霍歌也意识到自己的冷笑话太冷了,讪讪一笑,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那个叫邹凯的,被韩子乐误导了,所以经常来找你们麻烦?”
韩也嗯了一声。
霍歌:“那我们去给韩子乐套麻袋吧。”
韩也转头看他,神色看上去像是在分析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霍歌:“没跟你开玩笑,韩子乐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断定你们会为秦霜考虑,但是他敢自己主动把这件事捅出来吗?除非他破罐子破摔,否则你们之间就是互相牵制,就算你揍他一顿他也只能忍着。
哦,忘了,疯狗还会乱叫。”
夜间的晚风带着点凉气从外头席卷而来,吹拂过两个相偎的少年。
门外,偶尔有细碎的谈话传进屋里。
在这个天高云淡,大雁南飞的季节里,心情好像也如瑟瑟的秋风一般,带着稍许岑寂。
“其实也觉得挺委屈的。”
韩也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一句。
霍歌扬扬眉,从侧面看过去,描了一遍他清晰分明的五官轮廓问:“委屈什么?”
韩也转头与他对上眼,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眼里的光好像一下子亮了一点:“外面传我有几十个前女友,其实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不该委屈吗?”
闻言霍歌扑哧笑出声:“怎么,现在开始少年怀春了啊?”
“是啊,”
韩也也微微勾起唇角,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说,要不你牺牲一下?”
霍歌纳闷:“我怎么牺牲?我又不是女孩子,我要是,肯定先为你牺牲。”
韩也注视了他须臾,而后平移开视线,舌尖顶了顶腮帮说:“没事,借用一下你的手,我想象一下就行。”
说着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抓过霍歌的手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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