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夷公主今儿是来探望曲潋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成了自己吐苦水,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
曲潋笑眯眯的,不以为意,她这是当八卦来听呢,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淑宜大长公主不爱出门的原因,所以她也极少出门,交际也不多,最多只是回娘家或者是去几个姐妹们那儿串门子,能听的八卦也就那几家罢了。
襄夷公主不像她,她是中宫所出的公主,又深得帝宠,京里巴结她的人很多,有什么宴会都少不了她,所以她听到的事情也是最多的。
曲潋有时候听她说其他府里的八卦,总会乐不可支,巴不得她说多一点儿。
特别是这种关于皇室成员的八卦,如果不是襄夷公主说,她压根本就不知道三公主私底下还做过这种事情,都要以为三公主就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将三驸马把持得死死的了。
可谁知事实上,三公主原来还有这么三从四德的美好品质,给自己驸马拉皮条不说,还将伺候过自己驸马的宫女当姐妹,这到底要有多宽广博大的胸怀啊?
见曲潋感兴趣,襄夷公主少不得又和她多说了一些,“她那人脑子就是有病,以前在宫里时,看着清高自许,什么都爱和我争,争不过时,私底下就露出一副全天下都负了她的模样,没少恶心人
银河纪元。”
襄夷公主一副被腻歪坏了的表情,“她的驸马郭鸿其实是她自己挑的,郭鸿是郭妃娘家侄子,当初郭鸿随忠勇侯夫人进宫给郭妃请安时,恰巧三公主见着了一面,后来便念念不忘。
如今她倒是如愿了,可谁知为了个郭鸿,她连点儿尊严都不要了,我才觉得丢脸呢。”
老实说,襄夷公主其实很瞧不起三公主的作派,纵使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拿尊严都踩在地上。
其实这些年她能坚持要嫁给袁朗,也是因为袁朗对她的好,从小到大,袁朗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为了她能处处忍让,答应她所有不合理的要求,所以不嫁他还能嫁谁?
可三公主不一样,三公主也是经过谋后嫁到忠勇侯府的,但是那郭鸿并未能真心真意待她,反而有些冷淡,可三公主就是吃这套。
襄夷公主难得大吐苦水,曲潋是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不该说的话从来不会大嘴巴地说出去,这也是襄夷公主每当有什么心事,就喜欢和她说的原因,这次也不例外,将憋在心里的心事说出来,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等袁朗他们告辞离开时,襄夷公主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笑意盈盈。
她对曲潋道:“阿潋,以后有空再过来看你。”
曲潋也亲亲热热地道,“好啊,有空就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纪凛和袁朗面面相觑,不知她们两人怎么好像在打什么哑谜一般。
回靖远侯府的路上,袁朗忍不住问道,“今儿怎么如此高兴?和世子夫人说了什么?”
襄夷公主笑嘻嘻地说:“当然是说一些女儿家的事情啦。
也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们女儿家的事情,你们男人不懂!”
袁朗失笑,正欲要说什么,突然马车停下来,然后外面响起了随行侍卫的声音,“公主、驸马,前面是三公主的车驾,挡在巷子口了。”
襄夷公主马上便拉下脸来,趾高气扬地道:“你去告诉她,叫她闪边靠,给我让路!”
侍卫应了一声,便去交涉了。
袁朗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转头看向抬着下巴、一副倨傲神色的姑娘,顿时明白了,笑道:“你是姐姐,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襄夷公主刚才那话虽然是气话,可是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三公主难堪了,传出去对襄夷公主的名声有碍,不过只要皇帝还在,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不与她一般见识,可她偏偏要和我一般见识呢?”
襄夷公主忍不住气道:“你知不知道,她竟然说是我不能生,让你去找别的女人生,我差点气炸了,有这么坑姐姐的妹妹么?我就知道她老是和我作对,给我添堵!”
袁朗给她顺气,温声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别气啦。”
到底是知道她前些日子在气什么了,原来还有这遭事儿,不怨怪她会气到现在。
襄夷公主在他的顺气中终于心平气和,恨恨地道:“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去睡别的女人的,你死心吧。”
然后她又有些气短地嘀咕道,“景王的医术那么好,一定能让我怀上孩子的。”
袁朗微笑,柔声道:“嗯,我也不会找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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