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呼吸一沉:“生宝宝的事?”
“嗯,我问他手术以后多久可以怀宝宝。
我听你和江涵博说的,手术以后……咦,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看,夹到了。”
机器响起欢快的音乐声,一只小熊从奖品出口滚出来,长安高兴得又跳又笑,回身搂住左时的脖子说:“好棒好棒,你最厉害了,每次都可以夹到!”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把小熊拎出来塞到她怀里,笑意掩饰不住:“这回可是你自己夹到的,拿好了,跟昨天的小鸭子作伴。”
“嗯嗯。”
“我们回家。”
“嗯,回家。
……你为什么还在笑呀?”
“没什么,高兴。”
“那我也高兴。”
长安蹦蹦跳跳的,左时跟她十指紧扣走在她身侧,其他的人和事好像都只是小插曲,转眼就过去。
…
写完最后一份病历,高薇换下白大褂,回头就看到骆敬之站在办公室门口。
“听说你今天最后一天上班,能不能聊几句?”
高薇已经恢复冷静知性:“好啊,没问题。”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桠,感慨似的说:“南城的冬天真短,树叶都没落光,就又暖起来了。
这就是春天了吗?”
“嗯。”
“我读大学就来南城了,这么多年,还是不习惯。”
骆敬之看向她:“所以辞职?”
她笑了笑:“也有这个原因,我不喜欢这里的气候,没有特别分明的四季,而且夏天太长太热,又那么潮湿,好像确实不太适合我。
当初大学毕业要不是因为你,我大概也不会想留下来。”
骆敬之沉默半晌:“那后来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不甘心,想回来看看,看看抛弃我的人过得好不好。
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事到如今,什么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说了。
她以为他至少会自嘲地笑笑,可是没有,他眉眼间的阴郁好像连暖意融融的春风也吹不散。
她也不再是那个能逗他笑的人了。
“高薇,我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当年的事错全在我。”
“你的道歉我接受,但其实也不能改变什么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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