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反问,而是虔心请教。
她是不开心呀,他为什么就能看得出来,而她就不懂别人的情绪。
“有些人的心思很单纯,都写在脸上,有些人就藏在心底。”
脸上……有吗?长安摸摸脸,又想到刚才脸上沾了草莓酱,一定很滑稽。
“那你知道敬之为什么生我的气吗?”
她像迷途的小兔子,慌不择路问一个陌生人这样的问题。
左时却很笃定:“也许他不是生气,只是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不高兴罢了。”
“为什么?”
“男人喜欢独占,就像你喜欢的衣服,不希望被别人拿走。”
是说敬之在意她才会这样吗?长安并不知道骆敬之在饭店里没有看到左时的身影,但这种说法给她的认知,让她先前的沮丧一扫而光。
车在长安父母家楼下停稳,她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谢谢你,左时,你是好人。”
到这一刻终于给他下定义,左时只是含笑看着她。
“下次,一定让我请客,或者你到我店里来吃,不收你钱。”
他点头:“回去吧,上楼小心。”
她下车,提了提背上小小的双肩包,蹦蹦跳跳地去摁门铃。
左时重新燃起一支烟,敛起笑意,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眼,仿佛换了张面孔。
等长安回到家,从窗边往下看时,他的人和车都已经消失了,就像刚才也没有出现过。
她这才想起来,她忘了问他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就连他是做什么的,也一无所知……
☆、第九章
骆敬之跟高薇并肩走在马路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其实你不应该这么早出来的,”
骆敬之道,“今天为了欢迎你回来才组织的聚会,你一走,大家该觉得扫兴了。”
高薇不在意地笑笑:“我今天有点累了,年纪不饶人,又喝了两杯酒,只想回家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下回我补请大家,还有机会聚的。”
骆敬之不吭声了,其实他知道今天扫了大家兴致的人大约是他。
“原来刚才那个就是殷教授的女儿,好像叫长安吧?以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脑海里总觉得是个小孩子,没想到这么漂亮。”
高薇提起来,骆敬之无法逃避,只说:“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听说她不是生来就这样的。”
“嗯,六岁的时候发高烧,她爸妈那时候工作太忙,耽误了病情,病好了就这样了。”
“怪可怜的,难怪教授那么宝贝她。”
简简单单一句话里,仿佛还包含有其他意思。
骆敬之停住脚步,抬头看向她说:“你还怪我?”
“我要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重新选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提出补偿她,又像是另一种羞辱。
“那就继续怪下去,就算恨我也没关系。
没有必要的话,以后我们也可以不见面。”
他不像开玩笑的意思,高薇却笑了:“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不,他变了,她也是,他们都知道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