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四下看了看,又跑到窗前探头出去,正好能看到她一楼店面黑白相间的雨棚。
墙角有大把枯萎的花,大概是之前的花店主人没来得及收拾带走的。
“我也买了花,新鲜的,明天带过来,就放这里。”
她兴奋地比划着。
“等全部弄好了再带过来也不晚,现在这样,过两天就谢了,也没有人欣赏。”
“给你看啊,你是不是还在这里休息?”
她看到了地板上简易的床铺,更坚持说服他,“我妈妈常说植物对人的身体有好处。”
左时请她坐下:“有时候我懒得回去,就在这里休息。
这楼上还没放桌椅,你先将就坐。”
鸠占鹊巢,公寓不知会乱成什么样,看来这几晚他都要睡在这里了。
地铺上铺了白色的被单,长安坐下来,这才心有余悸地问:“刚才你家里的那些……是什么人啊?”
左时笑了笑:“被吓到了?”
长安很诚实地点头:“我还以为遇到坏人了。”
“你觉得他们像坏人?”
“嗯,有一点。
瘦瘦的那个不太像,但是……”
“但是也不是好人,还带头欺负你,对吧?”
长安觉得他好厉害,明明不在那里,却什么都知道。
左时盘腿在她身旁坐下:“他叫江涵博,很有深意的名字,但老外发不准那两个音,总是叫成汉堡,我们平时干脆也就叫他汉堡。”
长安被这么可爱的昵称给逗笑了:“他那么瘦,一点也不像汉堡。”
“不要小看他,他是空手道黑带,头脑灵光,家里也很有钱。
但总的来说,他跟我们也是同路人,不然不会合伙做生意。”
“合伙……你跟他吗?”
“嗯。”
“那你也一定很有钱了?”
左时摇头:“我没有,所以我是用我本人入股,不用出钱。”
长安对做生意的事还是没有概念,但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戒备卸下大半:“他们真的都是你的朋友吗?”
“不止是朋友,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是兄弟。”
和平年代的人都不太能体会出生入死的涵义,但长安还是因此而动容:“真好,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
“你已经有了。”
左时看着她,“在巴黎遇到恐袭,你还帮我包扎了伤口,忘记了?我们能活下来,有你的功劳,在我看来,这就是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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