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齐声叫好,纷纷穿上衣裙,将全身赤裸的咪縍推拥着上坡,来到梯田上,呼唤一众苦力近前。
五六个苦力放下手中工作,赶来应命,楚瀚也跟着凑上前来。
众人远远都已见到咪縍没穿衣服,个个低头垂手而立,不敢多瞧。
彩用力一扯咪縍的头发,咪縍惊叫一声,一张小脸痛得皱了起来。
彩伸脚踢上她的后腿弯,让她跪倒在地,雪白的肌肤在青草地上显得异常娇嫩。
彩对苦力们大声道:“我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看看,这丑八怪是不是天下第一丑女?你们之中有谁看了她会心动?有谁会要她?”
一个苦力十分识趣,立即道:“回彩姑娘,这丑八怪难看得要命,我看都不想看一眼,打死我也不要她!”
彩听了,极为高兴,向那苦力道:“说得好!
你今儿下午不必工作了,休息三日再说。”
那苦力当即向彩拜谢,欢天喜地地去了。
其余苦力见伙伴得到好处,也纷纷跟进,抢着说咪縍面容丑陋可憎,皮肤粗糙黝黑,身形肥胖臃肿,直将她说成是天下最恶心难看的女子。
楚瀚听众苦力睁眼说瞎话,不禁暗暗叹息,但听众人一一说了违心之语,各自得到领赏,自己若不凑趣说几句,其他人全休息个三五日不等,未来几日的工作岂不全落在他头上?他望向跪在地上的咪縍,心中甚觉不忍,这女娃确实甚美,即使她是个傻女,彩和其他这些姑娘又怎能如此折磨虐待于她?怎能让一个少女裸身跪在地上,让一众男子品评耻笑?他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你们都是瞎子吗?咪縍是个绝世美女,天下少见。
我在京城时,看遍了皇帝的三宫六院,可没见过哪一个嫔妃及得上她半分!”
这话一出,众苦力都静了下来,彩和她的四个女伴一齐转头望向楚瀚,又惊又怒,不知这苦力怎能如此大胆,故意出言顶撞,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彩狠狠地盯着楚瀚,冷笑一声,走上一步,将咪縍推到楚瀚面前,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
你今日这么说,当时为何又不肯娶她?你说她美,那你现在便要了她,我们都在这儿看着,好作见证!”
楚瀚摇头道:“我自知配不上咪縍姑娘,无法高攀,才跟巫王说不愿意娶她。
似她这般美如天仙的女子,谁敢强逼于她?”
彩面露狞笑,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我让这里的人全要了她!”
楚瀚望着她,说道:“咪縍是巫王的女儿,你的妹妹。
巫王若知道你这么对待咪縍,不知会什么想?”
彩听了,双眉竖起,尖声笑道:“巫王?她哪里管得到我!
我才不怕巫王呢!
是她该怕我,不是我怕她!”
她身边的女伴一齐高声附和。
楚瀚心中却甚有把握,知道自己这几句话足能吓倒了彩。
他来到巫族之后,虽每日劳役,但夜晚仍不改旧习,不时施展飞技,潜入巫族村落,暗中观察巫王和彩等巫女的动静。
他将这对母女的关系看得十分清楚:彩有心篡位,但羽翼未成,尚不敢动手;巫王知道彩怀有异心,一方面严密防范彩的暗杀,一方面装作若无其事,好让彩降低戒心。
咪縍便成了这场斗争下的牺牲品;巫王虽疼爱她,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彩一有机会,便想尽办法欺负虐待咪縍出气。
咪縍头脑痴呆,不懂也不敢跟母亲诉说,好几次险些被彩打伤、打死。
彩听了楚瀚的话后,心中果然有些顾忌,不敢让这件事传回巫王耳中,当下转移目标,走到楚瀚面前,恶狠狠地道:“你胆子倒大得很哪!
你看我这个冬天给不给你解药!”
楚瀚知道自己中了彩的蛊,生死掌握在她的手中,此刻出头回护咪縍,得罪了她,未来可有得苦头吃了。
他一时也顾不了这许多,见到咪縍仍裸身跪在当地簌簌发抖,便脱下了身上的破布衣衫,走上前,披在咪縍身上,柔声道:“快回去池边,穿好了衣服。
回家妈妈问起,就说姊姊跟你闹着玩,姊姊说你好看,拉你来给大家瞧瞧,大家都说你好看,你很高兴。
好吗?”
咪縍原本被吓得厉害,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但听楚瀚语音温柔,神态和善,便咧嘴傻笑,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去了。
彩见了,心中更怒,尖声道:“今日大家都看见了,楚瀚逼咪縍脱光衣服,意图在野地中非礼她。
你们立即到处去散布此事,让全族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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