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似是应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嘴边还挂着浊液,口腔中是苦涩的味道,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那下身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污浊的液体,些割肉刮骨的一般的痛楚提醒着我,我居然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
学不好,或者做错事情莫青舲也会惩罚我,有时会打手板,有时会让我在床上偿还,事后都会细心洗净,如易碎之物保护好,从不曾这样……他在哪里?会来吧……一定会来吧……来救我……
像是走马灯一般,往事在我眼前一幕幕闪过。
闻人家的药庐,池斐卿的琴瑟,莫青舲的培育,莫凝霜的垂怜,柳弋文的折磨……我一直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低低的苦笑,原来我一直在依附着别人生存,却将自己遇到的一切苦难赖在他人身上。
时间一点点的流过,我发现我在恐惧,我居然在恐惧这指间沙般孤独的时间。
心生恐惧,恐惧结出期望的花,会来吧……那双熟悉的手会将我抱起……清冷的眼里是融化冰川的温柔……
“吱嘎!”
门轴转动的声音,我极力去扭转脖颈去看……
是柳弋文。
他走上前嫌弃的俯视着我,“真是卑微又可笑,你难道还在期望那个人回来救你?哈哈……”
他笑,眼中是嘲讽和鄙夷,“他正忙着撇清自己,那两个人是父子,没有太过明白尖锐的问题,那个人不会动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惜你谁的儿子都不是,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倒霉鬼。”
心脏像是被针刺到一般,锥心的痛比身体的痛更甚。
“你也算是硬气,不过这都没有用。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那位大人不会放任你这样危险的家伙接近皇上的。”
“那位大人?”
“你以为只有莫青舲才能成为大莫的下一任主人,你以为只要抱好了莫青舲的大腿就能高枕无忧?真是太可笑了!”
他微笑着将手指插入伤口中搅动,皮肉发出滑腻的声响,“不要有负担,剩下的只是单纯的虐待。”
“我送你一个礼物吧,你一定很喜欢”
微笑带上了一贯的狠毒,“来人!”
五大三粗的狱卒早就等候在一边,听到召唤马上出现在柳弋文的身边,按照他的指示架起我,随着他的脚步将我带到天牢的更深处。
黝黑的通往地下的甬道阴冷潮湿,带着刺鼻的霉味,脏兮兮的老鼠和丑陋的潮虫不时地穿过脚下,任由人拖拽着残破的身体通向这个皇城最阴暗的地方,在离我头顶数十丈的地方,金碧辉煌笑语笙歌,而我眼前的景色犹如通往地狱的甬道。
终于前面的柳弋文停了下来,我被带到他的身边。
前面是一个开阔的房间,脚下是一个幽深的池子,四周有跳动的火把,就着摇曳的火光,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寒意顺着脚下窜上脊椎,我恐惧的摇头,干涸的喉咙发出颤抖的声音:“求求你……不要……”
染笑的眸子冷如冰泉,“那就求我啊。”
眼角的余光再次看到了池子里涌动的黑色虫潮,拇指粗细的虫子有着黑色的节状身体,细长密集的脚快速爬行者,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我跪着爬到柳弋文脚下,将头狠狠地磕向地面。
“怎样都好,求求您,柳大人……”
柳弋文不动声色,四周安静的只有虫子爬行的声音。
我害怕的发抖,每个人都有一些死穴,而节肢动物是我从小就不敢接触的。
我凑上前去抱着柳弋文的脚,去舔他的靴子,企图得到他的宽恕。
他发出冷哼,一脚踹傻上我的胸膛,正是被莫凝霜曾经伤过的地方,我被踹了出去,滑到池子边缘险些掉下去,我又进一步的看清了那些丑恶的面目。
“求求您,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不要……”
我卑微的又一次跪下,话话还没有说完,胸口新伤加旧伤,忍不住一口淤血吐出来。
身下的虫子像是闻到血腥味,都疯狂的躁动了起来,甚至用他们的长脚用力的向上蹦,企图窜到我的身上,我恐惧向前方爬过去,想离池子远一些。
柳弋文发出阴森森的笑声,像是在嘲笑狼狈恐惧的我,“如果没有别的了,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眼泪无法控制的留下来,我跪下来,压低身子,掀起本就不剩什么布料的里衣,单手撑开臀瓣,露出脆弱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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