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笑了,慵懒地靠着墙壁,那笑容里惨杂着诡异的阴霾和悲伤,“也未必会去咬你。”
“啊啊,其实我说的是”
苏澜话语一滞,抛物线在眼前划出痕迹,那绿色的果子犹如炮弹一样啪叽正中她后背。
身子一个踉跄,在这股力道下她直接差点扑在了地上,灰尘四溅。
苏澜我有句话不知n当讲不当讲。
占的两只眼眯地如狐狸一样狡猾。
“抱歉,砸歪了。”
“喂,你”
占懒洋洋地咬了一口果子。
猩红的唇,翠绿的果肉,半透明的汁液犹如浸着淡淡的荧光。
揶揄戏谑的声音扬了起来,刚刚的悲伤似乎只是幻觉,“要我提醒多少遍,是占,不是喂。”
不就是个表白被拒,什么仇什么怨。
只是,他今天这表现
这嘲讽揶揄的语气,这欠揍的眼神,怎么怎么都不像是昨天刚心灵受了创伤被拒绝的家伙,更没有刚才窗外一脸苍白浑身冒冷气的样子。
刚才对他的怜悯,绝对都是错觉,错觉
占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蹲到她身边,指着她的腿,“把腿伸给我。”
“你还想干嘛”
“当然是害你啊。”
不等她伸腿,占薅着她的腿就放在了自己怀中,两只手轻轻捧着,生怕戳痛了那肿胀的伤口位置,“昨天晚上太晚了,光线不好,没办法去寻找草药。”
苏澜僵着身子,感受对方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红肿的小腿上。
因为是伤口的缘故,所以皮肤变得格外脆弱敏感,一丝一毫的触碰,都会演变成某种钝化的疼痛。
一阵悉悉索索,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草叶,在掌心仔细揉碎。
淡淡的草药清香弥漫开来。
从苏澜这个角度,占半垂着脑袋,白皙的脸上嵌着一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红润中盈满水润的光泽,视线格外专注。
某种诡异的氛围晕染而出,既不像是暧昧,又不像是单纯的友谊,更不像是憎恶。
占向来是漂亮的。
漂亮的不像是人类,像是妖怪。
她一直都知道。
她不仅知道占是如何俊秀,更知道占长得和阿尔法是如此相似。
如果不是两人性格的天差地别,她几乎会把这家伙当做是梦里的阿尔法。
“你替我去找草药了”
苏澜心头一热,悄咪咪挪开被美惑的眼神,“谢谢。”
“你死了,我跟着谁去”
占瞥了她一眼,被揉碎的草叶捧在掌心,绿幽幽的汁液起来清凉无比,他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坏笑,“你得忍住了。”
还没来得及思索那忍住两个字中的含义,他手腕往下一扣,草药渣尽数覆在了伤口处。
先是凉,然后是麻,最后是疼。
那可真的是疼,犹如被硫酸泼过一样腐蚀的疼啊。
她可总算知道这家伙怎么刚才一脸坏笑,原来就等在这儿了。
苏澜死死咬着牙关,实在憋不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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