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矜初蹲下去看,土猫光泽的毛变得污涩,估计是刚才乱窜染上的脏泥。
薄矜初从来不撸猫,生怕被它的利爪给挠了。
她只是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它搔首弄姿,偶尔和它说几句话。
“猫,你有名字吗?”
前一晚淋雨发烧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鼻音极重,外加鼻塞。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阻挡住她和猫的交流,“你的主人叫你什么?”
“大猫?小猫?花猫?胖猫?还是喵喵?”
猫索性在地上躺下。
晨光熹微,它懒洋洋的看着她。
“喂!
问你呢。”
“它不会讲话。”
“但它可以点头啊!”
直到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才起身,把牛奶盒的四角展开,压平,吸完最后一点,抛入垃圾箱中。
嗯?刚才说话的声音好熟悉。
她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在这?”
这是他上学的必经之路,不从这儿走难不成飞过去?梁远朝越过一人一猫大步往前。
“诶?梁远朝!
等等我!”
薄矜初扯着书包带子追上去,还不忘跟身后的猫道别,“走了!
喵喵!”
“等等我。”
她跑到梁远朝右侧,听见他说,“你别给人乱取名字。”
“可它是猫。”
“”
随便你。
“喂,”
薄矜初厚颜无耻的撞了一下梁远朝的手臂,“你昨天下来不会是想送我回家吧?”
“没有。”
“切,死鸭子嘴硬。”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穿着十三中的秋季校服。
那时候的校服是真的丑,典型的中国校园风,黑蓝相间,再好的身材也给遮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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