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弟说的也有道理。”
闻言,施母胸膛起伏不定,起来是气急了。
施傅兴冷言着两个兄长和嫂子的表现,表情虽然冷硬,但却并没有多少生气。
他是第一次听到家里人说这些事情,比起难过、愤怒,心里更多的是讶然。
比如大房和二房,其实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供自己的读,就像林氏说的,有那个闲钱,他们供自己的儿子不好嘛。
儿子到底比弟弟亲。
想来中只有入孝出悌,兄弟友恭,强调宗族的重要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其中谁比谁重要,谁又比谁放在前面,圣人从不论述。
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
明白这一
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
“三宝,你可是想好了”
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
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
“难道让儿子装作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
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
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
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
“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上告这些卑鄙之徒”
“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为何不管”
“这,这”
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
“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
“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
“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
施母嘴唇嗫嚅,她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
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
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
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
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
施傅兴抿了抿唇,着两个人,想说的
话又咽了下去。
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
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
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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