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黄萱扭头,恶狠狠道,“你把我给我姐妹准备的房子住了,你知道吗?我摊上了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大坑,能够休息几天。
到头来出门拿个快递,都能碰到一个新死的鬼魂。
啊啊啊,作为走无常的我又要加班打工了!”
“哭什么哭,不许哭,我还没哭呢!”
被苟黄萱连吓带逼,青年那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被迫稳定下来,连委屈的表情都不敢摆了,整张脸努力绷住。
渐渐的,他竟然平静下来,因为伤心和恐惧而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
“叫什么名字?”
苟黄萱极不情愿的开始做一个鬼差该做的事——问名字贯籍与住址,对对生死簿,铐上,带入地府登记。
青年声音很小:“南川晏。”
“哪里人?住在哪里?今年几岁了?”
“青城本地的,住在郊区浔阳路十三座,门牌号6o1。
今年二十三。”
苟黄萱停下笔:“比我大五岁?你看上去还挺显小的,我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
南川晏习惯性蜷缩着双手,低着头:“我娃娃脸,又一直待在家里,皮肤比较白。
别人是说我比我的真实年纪看上去要小得多。”
“一直待在家里啊。”
苟黄萱随口道,“怎么死的?是病死还是意外?”
南川晏很安静:“被我最讨厌的那个护工杀了,他还把我的画室弄得一团糟,将那里当做了我的处刑场。”
苟黄萱笔一抖,惊道:“!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居然能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南川晏:“我刚刚…心理素质也不好来着的。
是你拿着哭丧棒,威胁我……”
苟黄萱:……
她重新拿稳笔。
假装正经地咳嗽两声,随后道:“你几点死的?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人报警。
对了,你是怎么到我的伞里的?”
南川晏有问必答,在哭丧棒的作用下,脾气那叫一个好:“我不记得时间了。
只记得初晨金色的光芒穿过窗户,照在了我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