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橙掂着脚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魔怔了不是,那嘴唇软得要命。
这一吻,显然让男人有些懵,呼息便有些沉重了,沉默数秒后双臂用力将人抱起,径直走向电梯间。
郑千橙觉得自己又开始像片树叶,整个人颠颠的,电梯里稍微平复了下,门口只剩下他指纹解锁的声音。
七月的天,新家凉得皮肤发紧,他把人放到次卧的床上,抬手将窗户开得更大些,暖风洋洋洒洒。
郑千橙躺在床上的瞬间,大脑处于失重状态。
然而后来的男人格外温存,那点儿暧昧缠绵的劲儿被勾起来后,她也开始不淡定。
以至于两人后来都有些疯狂激动,迫不及待。
家徒四壁,除了张床和浴室里的莲蓬头,什么都没有。
他们从浴室的墙壁,到客厅的地板,再到次卧铺着软席的床,皮肤被磨破,膝盖被磕青,就连额头都要撞在覆在墙壁处的手背上。
郑千橙溃不成声,可还记得自己想问他什么。
他说,你出了好多汗,身上湿透了。
她就说,能不能不要再折磨她,她快撑不住了。
后半夜,她躺在次卧那张小床上,半耷着眼皮问他:“江宋,你能不能再对我告白一次。”
她微声道:“你上次说的话,我都忘了。”
精力被分走后,她真实难以忆起那次告白,只记得他黑暗中深邃的眉眼和真诚带有小心翼翼的神色,是她想来便觉得感动的画面,忍不住反复提及。
没有窗帘,窗户大开,风吹进来,房间凉爽通透。
郑千橙扯着一块毛毯,长腿搭在他身上,唇瓣翕动:“你说过的,回家就告诉我。”
江宋被她软绵绵的声音问得心动。
他顿了一会儿,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大概是在上学那会儿,梦见你第一天同我告白,第二天又同别的男生告白,我没有答应你,你就和那位男同学在一起了。”
郑千橙哼笑了声,问:“然后呢?”
“然后。”
江宋轻咳了一声,继续道,“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很生气。”
郑千橙困了,闭着眼睛听他讲话,又轻声细语道:“那是什么时候?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江宋说是高中。
郑千橙想都没想道:“那我应该猜错了吧。”
江宋没说话。
郑千橙又道:“你从来没说过你会吃醋这件事。”
江宋心道:谁让你那么多异性朋友。
想完了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于是伸手将她的脸捏住,一本正经道:“郑千橙,以后和任何男人都要保持距离。”
郑千橙唇角抿着笑,眼睛却没睁开,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知道啦知道啦。”
她瓮声瓮气道:“我心里有一个位置,放着江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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