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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棋已经到残局了,小姑娘持白,大势已去了,白子支离破碎,回天乏数,连点目都不必要了,虽然还坚持这么走了几步,对败局已是无济于事了,小姑娘冲着棋盘盯了一会,抓起一把白子放到棋盘,认输了。
然后她那么一抬眼,便和李清的眼睛对上了,就那么一对眼,小姑娘脸马上就羞红的低下去了,这人怎么这样?有这么直勾勾看人家的么?看得叫人手脚都不知道怎么个放妥当了。
这李清还在楞呢,眼前这小姑娘十五、六岁光景,柳眉杏眼,粉面朱唇,虽说身量儿尚小,眉宇间也掩不住一丝忧郁,可别有一番风流体态的。
爱美之心可是人皆有之,不错,真的不错,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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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什么来着?头上抹着桂花油?李清还使劲想呢,把身前背对他坐的人直接给无视了,连人家转过身看着他都没察觉到。
“小师傅怎么称呼?如何便到的此处来?”
这一句问话把李清给叫醒了,要换个时空他肯定还盯着人家小姑娘呢,这会对他来说不谛平地惊雷啊,怎么着啊,他几乎听懂了啊,肯定是中国话,口音象是陕西山西一带,虽说后世里李清都在长江中下游一带混,可电视里放的王木墩的单口相声他可是喜欢的紧,好啊,虽然吃力点,听的懂就可以交流,不就什么都可以问清楚了?混没在意人家是叫他小师傅。
可他低头这么一看,又直接石化了。
虽然是石化了,这可不能就说明李清好色,后世里电视中修饰的美仑美奂的多了去了,可李清现在在现场,那感觉可不一样,现在对他说话的这位可不是身量不足了,二十多岁,与小姑娘比虽说憔悴些,依旧眉目如画,嘴角自然上翘,即便面色沉静也带着笑意,眼睛也毫不示弱的盯着他,乖乖,总算知道什么叫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启笑先闻了。
特别是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倦意,让人一看,怎么个想来想去还是想到床,骨头都软软的就想这么躺下去。
妈妈的,原来从运河掉下来的后福就是这个啊,早知道前几年都干吗去了,是不是直接从长江大桥冲下去后福会更大些?
红裙丽人对李清这么放肆的看她,倒好象不甚为意,只是浅浅一笑,“原来是个轻佻的小和尚。”
红裙丽人见他一个劲的出神,只说他是见色起意,可形象却与别家不同,以为自己误会了他,那曾想到李清正思量如何个圆谎呢,一时会错了意,以为李清是在想前面的棋局呢,那局棋有什么可想的?“怎么,方外之人也有这争胜之心么?”
她便微一示意,纤手自然摆个兰花指一挥:“小师傅看来也是懂得棋的,不妨手谈一局如何?”
对面的小姑娘赶紧起身,这会子功夫李清也想明白了,现在局势不明,也没想到怎么说才好,千当万当,不如一默,干脆什么都不说,咱装傻,反正和尚是绝对不做的,否则对得起在运河泡了那么久?外面环境一点没打听到,这里好歹也会给一碗饭吃,我就先赖着,弄明白了再决定怎么办,再说这里满眼姹紫嫣红,面前又是秀色可餐,要是赶着离开,那才该马上扔回河里继续泡着呢。
李清想到这双手一抱拳,便在对面坦然坐下。
这一举动他很随意,他可不知道,在边上两个姑娘眼里可是大不一样,反倒觉得他洒脱不羁呢,到底是出家人,行事不落俗套。
对面红裙丽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边上小姑娘赶紧收拾棋盘,李清这时候可不敢再和对面的美人儿对视了,一边帮着收拾棋子,心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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