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芙蕖,此前的事我们不要深究,回府好好过日子。
母亲已经被休弃,她永远也不可能给你立规矩。
以后父亲回府,我们可以分府另住。
谁不如你意,我便罚谁,让你永远不再见他。
好不好?我求求你,别闹了,我的心好疼。”
姜芙蕖不哭了。
她红着眼睛大笑,笑的胸口痛,喘不上气。
手指戳着沈惊游冒血的肩头,她嘲讽,轻慢,“连顾金灵都被休了,她都能逃,我为什么逃不掉?连顾金灵那种烂人都得到自由,为什么我不行?顾金灵,真好命啊。
搓磨死了我,抢了我家的钱,弄死我一个孩子后,还让我再也有不了孩子……真好命。”
手指移到沈惊游心口,她笑他,“你真是条可怜的狗,你是顾金灵养的一条狗。
她给你喝了忘忧汤你都不知道。
那个是什么你知道吗?我逃走前心软留给你的松雨和凤仙这两个名字你是不是记不起来?所有人都骗你。
李茂、陆小洲、颜烈、陆管家……你父亲,你母亲,他们都知道。”
“你不听话,他们就喂你喝忘忧汤,有一次没规矩,就让你去蘅芜苑喝忘忧汤。
喝一次,你的身体就凉一次。
你这么无趣,有他们一半的功劳呢。
那座牢笼,你自己想去你自去。
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
姜芙蕖又笑,“哈哈哈哈哈哈,可怜虫。
沈惊游是可怜虫。
高洁如月的沈惊游是天底下最可怜的虫子。
小公爷?小公爷。
不过是另一种奴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