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凌璟已经悄无声息的出了山神庙,卫长蕖牵着卫长羽出门时没有见着他。
就这么悄悄溜了?果然是一个吃白食的家伙。
卫长蕖在心里将凌璟一阵鄙视,一顿踩扁。
卫长羽也觉得少了一个人,扬起脑袋就问:“姐姐,昨晚那个大哥哥呢?”
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就还看见过大哥哥的呀。
“呃,姐姐也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长羽不用管他,先跟姐姐去沟边洗脸。”
卫长蕖以为凌璟不告而别,正在为此事生恼,随口就这么回答小萝卜头儿。
“噢,”
卫长羽软软的应了一声,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姐姐身边,小脑袋却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寻什么。
到了沟渠边,卫长蕖将小家伙的袖子捞起来,然后捧起沟渠中的水,为他清洗一双小手。
早上这时候,山里流来的泉水自然有些冰凉,卫长蕖不敢让小家火多沾染,条件僻陋,没有毛巾,也只好打湿手在他脸上撸两把,算是了事。
“洗白白了,长羽乖乖站到一边去,免得踩到水弄湿鞋子。”
“嗯”
卫长羽十分乖巧的啄啄圆溜溜的小脑袋,然后离得沟渠远远的。
将小家伙擦吧干净,该拾掇拾掇自己的仪容。
卫长蕖双手猛舀起一捧水,水花扑洒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感觉,那感觉清新,舒服极了。
洗完脸,又舀水漱了口,一下子就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洗漱完毕,卫长蕖照着水面当镜子,取下带,用手指将丝理顺,扎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马尾。
拾掇利落了,卫长蕖牵着卫长羽的小手回山神庙。
姐弟二人才走到山神庙附近,就远远看见凌璟正忙活着修补墙壁,只见他先用石块将破骷髅洞给堵上,然后再往石块上夯稀泥,做得有鼻子有眼的。
原来这家伙不是忘恩负义,吃完抹嘴就跑路的白眼狼,之所以消失了片刻,是去水田里挖稀泥了。
卫长蕖面色略微尴尬,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长羽,你先去屋里玩会儿,姐姐去帮帮大哥哥,做完事,姐姐就给你弄吃的,好不?”
“嗯,长羽会乖乖听话的,”
小家伙很懂事,拔着两条小短腿自己进屋玩去了。
凌璟没有不告而别,卫长蕖心里其实很高兴,却偏要板着脸走过去。
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站在凌璟的面前道:“你不是不帮我修补墙壁吗?”
“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
凌璟正眼不抬,继续埋头干活:“既然吃了你的烤蛙肉,理应按你要求的做来抵债,今日这债若不结清,免得你日后死皮赖脸上门讨要。”
卫长蕖听得面色一黑。
会吗,会有那么一天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果然是鸟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真怀疑,这丫的是上天派来磨她的。
“这点你不必担心,就将你那颗黑心放在肚子里,就算你家银子放到霉,金子放到生蛆,求着让我去捡几块,我都懒得弯腰。”
话是这么随口一说,图个痛快,要是真有银子,金子让她捡,她不提着麻袋拔腿跑快点,就不是女好汉,不捡,不捡那是脑壳被门卡了,脑髓换成了豆腐渣,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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