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轮到何家的船接受查验了。
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江宁港的关口修的极其宽敞,能同时查验十条船。
何家四条船与其他几家的一起驶入关口,先是有一名士兵上船,用锁链将船只锁在码头上的铁柱上。
这是为了防止心怀不轨的船强行冲关。
而后一群四五个士兵,跟着个典簿模样的人上了甲板。
何贵上前与那典簿交谈。
说话口型应当是在问船上坐的什么人,以及后边船上载的是什么东西。
与之前经过的各关卡问的问题类似。
何贵一一回答了,那几个士兵便到船舱里略了。
估计是因为船上插着理国公府的旗子,几人态度很是客气。
查验完毕后何贵带上路引跟着去登记。
何颐正要收回目光,排在何家前头的船上传来争吵声。
“凭什么要一两”
前头这条船何家在路上遇到过好几次,对方的的目的地也是升州。
雇主是个返乡的生,为人颇有些清高。
何颐曾想与对方结交一番,不想对方知道了何颐的身份后转眼就不鸟他了。
此时说话的正是那名生。
“我这船上装的是行李并非货物。
之前每次过关只需十文便可,为何此处竟要交一两银子的税我不服”
“你这半船的谁知是作何用处,不定就是运来卖的”
“这些都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怎可能拿出去卖”
生与那典簿还在争吵,前头甲板上何贵已经回来了,面色却不太好。
“交了多少”
何颐本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还真交了。
“足足五两银子”
何贵很是肉痛,之前还在府里时候,日常的吃穿都是公中出银子。
但他们回了升州,公中那一份自然就没了。
如今四房的资产,加上公中、老太太、大老爷给的,总共也就一万两再多个零头。
今后两位少爷都要进学,三姑娘也要准备嫁妆,再有太太身子不好经常要吃药。
一万两起来多,但若没有别的进项要不了几年也就花光了。
因而这六两银子何贵花的很是心疼。
“因小的不知过这江宁港竟要交这么多,身上带的铜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