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虽然脚步虚浮,头痛得厉害,但她除了脸色苍白中透着潮红,并不见一丝难受的神情,实在是病得习惯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清楚自己这是因为太过劳累加上吹了一夜的冷风,一向虚弱的身体发出了抗议,没什么大碍,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便阖上双眼,重新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秦斯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先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比先前降了不少,看来已经退烧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感觉嗓子里干得厉害,快要冒烟了。
床头柜上还摆着半杯睡前没喝完的水,她也顾不上这水已经完全冷掉了,一口气喝完,这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一点。
发烧的后遗症接踵而来,疲惫的感觉侵袭着全身,好像刚刚那绵长的一觉全都白睡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她竟从凌晨一下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通话标志上一连串的红点,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几十个未读消息全部来自许戈。
秦斯瑰:“……”
她滑动着手机屏幕,翻看着许戈的消息。
先是他例行发来的问候以及裴若兰的审讯结果,过了两个小时见她没回,又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再然后,信息越发越频繁,语气也越来越急促。
最后一条信息是两个小时以前发的:“你如果看到消息了,帮我开一下门,我就在你家门口,囡囡。”
秦斯瑰一时怔忪。
她一路踩着无力的步伐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只见在一片金红的黄昏下,许戈就坐在她家门口的草坪上,一头鹤立鸡群的奶奶灰此刻好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他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欣赏天边绮丽的云霞。
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许二妞,你很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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