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岚几乎是颤抖着手接了这个电话。
“喂——”
说完这一字后,徐岚就沉默了。
电话那边也传来一阵长久的沉默。
但徐岚知道那并不是他没听清自己的电话。
而是大概——
反正徐岚也猜不透那边在想什么。
严屿白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他不知道第一句话该先问什么。
他借着出国的机会给了自己大半年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和徐岚的感情问题。
严屿白以为,自己这辈子跟女人的感情大概就是床上那点事儿了。
但是徐岚好像有点特别。
他似乎是动了点真感情。
这让他非常不安。
他认为还是自己太闲了,没忙起来。
等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另外,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有关徐岚的任何信息,不给她打任何一个电话,任何一条消息。
他觉得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深陷进去会降低生命的价值。
他的价值应该去看山看海,飙车滑雪。
或者投入到有关人类难以攻克的疾病的学术研究中,亦或者是泡在实验室里,给社会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科研数据。
唯独不应该像他父母一样,从他打从3岁记事起一直吵到他33岁博士毕业。
他对婚姻的憎恶就是从他父母那儿受到影响的。
记得他上中学那会儿,有一次,他放学放的晚了,他妈让他在外面吃饭。
刚好在饭店的时候,看到父亲搂着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地很是亲热。
这一幕刚好被跟着严屿白一起去吃饭的同学看见了。
“捱,我记得上次开家长会,那个不是你妈妈啊?难道你换妈妈了?”
“瞧你说的,哪有换妈妈的?那个叫后妈?”
可能同学们也只是顺口而出,没注意到严屿白的表情变化。
那一瞬间,严屿白丢下饭碗,留下一份刚刚端上来还没吃的战斧牛排出去了。
“捱,你看,那是不是你儿子啊?”
杨恪这个时候才现原来自己儿子也过来吃饭了。
他追了出去,追上了严屿白,跟他说,“今天事儿不要告诉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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