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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于仰亚来说就更是好奇。
今天,爷爷不在家,仰亚爬起来,站上凳子,把墙上的芦笙取了下来,学着爷爷的样子,把几个小手指放在孔上。
可是,他的小手指根本就分开不了那么远,按住了上面,下面的孔就按不上了。
可是,他还是拿着芦笙吹了起来。
吹了一会,除了没能按上的孔外,其他的,还真的被仰亚吹出调调来了。
爷爷回来了,刚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家里那幼稚的芦笙。
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大孙子在偷着吹他的芦笙了。
爷爷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静静地停了下来,听着屋里的芦笙声音。
好久,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然后,爷爷咳嗽一声,推开门走进屋。
仰亚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想把芦竽往里面藏,可是,那么长的芦笙,哪里藏得住。
最后,还是被爷爷看到了。
仰亚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爷爷是不是会骂自己一顿。
可是,一向把芦笙管得很‘严’的爷爷,这次,脸上一点都没有生气,也没有想要责怪仰亚的意思。
而是坐到了仰亚身边,用手抚摸着仰亚的头,说:
“想吹芦笙啊?!”
“想!”
从那以后,仰亚再也不是爷爷吹芦笙时,屁股后面跟着的跟屁虫了,爷爷特意给小仰亚做了一把小芦笙,从此,仰亚就是寨子里‘正式’的芦笙手了,跟在爷爷身后的、最小的芦笙手。
从此,仰亚没日没夜地吹着芦笙,芦笙时时都响在仰亚的耳边——
仰亚想起了国外金色大厅的表演,在那异域的高级舞台上,迷幻的灯光,华贵的舞台。
仰亚和他的伙伴,把中国元素的音乐带到了这里,把有中国少数民族特色的表演带到了这里,带给了那些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
他们的惊讶,他们的如痴如醉;表演结束时,他们掌声的经久不息,他们在舞台下面的疯狂呐喊等等,都是对仰亚他们最好的敬佩。
表演结束后,白胡子老人(国际音乐协会主席)对仰亚的紧紧拥抱,欢送会上对仰亚他们的
恋恋不舍,那最后一曲《离别》,仰亚还在动情地吹着——
仰亚想起了阿妈,想起阿妈突然去世时,自己芦笙里的痛不欲绝。
那时,仰亚还在国外演出,由于他的精彩表现,仰亚和他的中国团队获得了那次国际演出的最高荣誉,他个人也得到了最高的嘉奖。
千里、万里之外,仰亚都想着把自己的荣誉跟家人分享,跟阿妈分享。
可是,却就在他刚刚回到家门口时,却听到了阿妈去世的噩耗。
阿妈走了,她那么年轻,她还没能等到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出国演出回来,还没等到儿子把那个荣誉给她看看。
那一次,仰亚的芦笙,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悲痛、都为之动容,每一个人听到都伤心得流出泪来。
仰亚,自己也含着泪水,在阿妈的灵前一遍又一遍的吹着——
所有的芦笙声音在仰亚的耳边萦绕着、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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