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泽扬唇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床榻,幔帐放下,垂头狂猛的吻住了女人的小嘴,不断的掠夺,动作微微有些粗鲁。
粗鲁到挽香都仿佛尝到了血腥味,可没有反抗,甚至伸手搂住了男主,互相相濡以沫。
夜,并非现代那么漆黑一片,渐圆的月亮不遭受任何污染,屋外瓦片上有着一层莹白,好似打了霜,不被遮掩的地面更是形同白昼。
幔帐内,虽然洋溢着春色,可却有着一种欢乐到死的错觉,云挽香没看到,元玉泽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她的眼睛,甚至一直眉头深锁。
而她自己更是因为忍住眼泪而忍到了咽喉接近痉挛,痛得每根神筋都在抽搐。
等一切都平静后才平躺着望着幔帐呆,耳边还残留着男人狂野的重喘声。
“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的感情,它只能这样!”
元玉泽也盯着床罩,扬唇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云挽香颤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他现了什么?否则无缘无故的干嘛说要死?会吗?不会吧,你死了,我也就死了,即时我不死,我也不会哭,那样我对不起我的阿樱,对不起阿月,更对不起阿兰。
“姐!
好久没吃南瓜粥了,还记得吗?有一次,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呵呵!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有一天,你可以为我穿上红嫁衣,而我就去找那个老是喜欢给你说亲的媒婆去找你提亲,然后我就骑着马,穿着新郎袍,去媒婆家把你接上花轿,一起回到云家,对着父母的排位拜堂,做梦都听到你喊我相公,所以才叫你叫我相公的!”
挽香缓缓转头,见男人满脸的笑意就不动声色的垂眸,既然你记得那个时候,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如果一开始你放我走,那么这些都不会生,而我们,最起码彼此还有个回忆。
现在我脑海里全是你所做的坏事,如果你不死,皇后就会死,段鸿砚也会死,那我就更对不起我的女儿了,我不会让你再去伤害我在乎的人的。
“云家,我已经买下来了,明日便把钥匙给你!
我睡了!”
一个时辰后,挽香还在看着床罩呆,直到听到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才缓缓起身,偏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慢慢拿起压在枕头下的匕,一点点打开,颤抖将锋利的尖端对准了男人的心脏,最后看了一眼那睡得香甜的容颜,抿唇吸吸鼻子,闭目举起手就那么狠狠的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男人瞬间睁开眼,伸手捏住了刀刃,凤眼半眯,却什么也没说。
挽香瞪大雾蒙蒙的眼,看着元玉泽,见他捏住匕的手正在淌下鲜血就咬牙继续将匕向下刺。
“姐,我很困,明天还要批阅奏折!”
元玉泽捏着匕的大手也在颤抖,顺着手心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大片里衣,眼眶也开始泛红,刀尖已经抵在了薄薄的衣料上。
“阿月当时什么也没说,阿兰的手被砍断了,阿樱她成瘫痪了,一辈子可能都会昏迷不醒,洛儿,我真的很后悔相信你,你说你爱我,可那天,我在绣珍房门外看着大火燃起,仁福说,他告诉你了,可是你一点也不在乎,你的爱是爱吗?”
紧紧压着匕,如果爱情真的需要用别人的命来换,那她不要。
“呵呵,那好,杀吧!
只要你心里痛快!”
鲜血淋漓的大手松开。
挽香颤抖得厉害,咬牙举起匕冲那心脏再次刺入,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放下匕仰头大哭了起来。
“姐姐,你喜欢吃都给你吃!”
“姐姐,你好美,是洛儿见过最美最美的女孩!”
“姐姐,以后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脑海里全是小时候的影像,男孩总是有办法逗她开心,有好吃的总是全都给她吃,全是男孩天真可爱的一幕,一句句‘姐姐’令人断肠。
元玉泽坐起身看着右手上的伤口,没有怒,亦没有再过去抱着女人安慰,只是撕烂里衣慢慢包扎。
“让我走吧!”
“不可能,云挽香,你下不了手,只会让朕更不想放手,不管我们是否彼此相爱,但我们的命运早就绑在了一起,我说过,生,你是朕的人,死,你也只能是朕的鬼!
这座皇宫,你永远也别想出去!”
挽香耸耸肩膀:“随便,柴雨她们我能弄走,我自己自然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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