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随即打消了这种念头,我对我那半本《十六字y阳风水秘术》非常信任,既然按书中记载,这种地方不会有僵尸,就肯定不会有,他娘的这里要真有粽子,我回去就把那半本书撕了。
当下一咬牙关,硬着头皮把缸盖踢开。
洞中本就黑暗,shir1ey杨和三个民兵都举着火把在下头,我此刻人在半空,只见怪缸中黑咕隆咚,再加上被下边的火把将眼睛一晃,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俯下身去想让下边的人抛个手电筒上来,刚一弯腰,只闻得一股腥臭直冲鼻端,呛得喘不过气来。
我连忙捂住鼻子,拿眼睛向怪缸中扫了一眼,黑暗中只见有只白色的人手从缸中伸了出来,我惊声叫道:“孙教授?”
连忙伸手去握那只手,想把他拉上来。
可是我的手一碰到缸口的那只手臂,就觉得不太对头,又湿又硬——是手骨而不是活人的手。
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因为太着急,已经拽着手骨把一具张着大口的骷髅人骨扯了上来。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骷髅被我扯了出来,看得却是真切,白森森,水汪汪,这事情完全出预料,吓得我大叫一声,从缸上翻了下来,大头朝下摔进了水潭。
那深潭中的水冰冷刺骨,我头朝下脚朝上摔了进去,被那潭水呛得鼻腔疼痛难忍。
好在我自小是在福建海边长大,不管是军区带跳台的游泳池,还是风高浪急的海边,都是小时候我和胖子等人游泳的去处,水xg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多少次都差点淹死在水里。
此时落入潭中,心中却没慌乱,在水中睁开眼睛,没有光源,必须立刻游回潭口,否则就要活活呛死在水里。
但是四周一片漆黑,摔下来的时候头都晕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在水里又听不到声音,真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正在我已经绝望了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有人拿着防水手电筒朝我游了过来,不是旁人,正是shir1ey杨。
这潭口上小下大,一旦掉下去,两分钟之内不游回来,就得淹死在下边。
shir1ey杨不敢耽搁,从民兵身上抓起一根绳子,拿着手电筒跃入了水潭。
我知道这时候再也不能逞能了,赶紧握住shir1ey杨的手,民兵们在上头拉扯绳索把我们两个人拽了上去。
shir1ey杨脸色刷白:“你个老胡,这回真是危险,我再晚上几秒钟……没法说你,简直是不堪设想。”
我也是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对shir1ey杨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又他娘的差点去见马克思,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在鬼门关前转悠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再晚几秒也没关系,大不了你们把我拽上来,再给我做几次人工呼吸……”
我正要再说几句,那口悬在半空的怪缸又传出一阵阵声响,似乎有人在里面敲大缸壁求救……
众人一齐抬头,望向吊在半空的怪缸,心里都有一个念头:“活见鬼了。”
我对shir1ey杨说道:“别担心,我再上去一趟瞧瞧,倘若我再掉进水里,你记得赶紧给我做人工呼吸,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shir1ey杨白了我一眼,指着民兵排长对我说:“想什么呢,要做人工呼吸,我也会请那些民兵给你做。”
我对shir1ey杨说:“你怎么这么见外呢?换作是你掉到水里闭住了气,需要给你做人工呼吸,那我绝对义不容辞啊我……”
shir1ey杨打断我的话,对我说道:“我现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那个死胖子,从来不拿死活当回事,什么场合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了,我问你,你在上边看到什么东西了,能把你吓得掉进水中?孙教授在里面吗?”
我一向以胡大胆自居,这一问可揭到我的短处,怎么说才能不丢面子呢?我看着悬在半空的怪缸告诉shir1ey杨等人:“这个……我刚一揭开缸盖,里面就嗖嗖嗖shè出一串无形的连环夺命金针,真是好厉害的暗器,这也就是我的身手,一不慌二不忙,气定神闲,一个鹞子翻身就避了过去,换作旁人,此刻哪里还有命在。”
shir1ey杨无奈地说:“算了我不听你说了,你就吹吧你,我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好了。”
说罢将自己湿漉漉的长拧了几拧,随手盘住,也同样让两个民兵搭了手梯,把她托上缸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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