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流水宴,郁风照例在老会计的引导下,向各位亲友跪拜致谢。
安琪的父亲很快就吃完饭退席了,走到院子里与正坐在庭院里那棵老梨树下的安琪、郁风,还有母亲说说话儿。
安琪的父亲向母亲诉说了许多宽慰、体己的话儿,让她放心。
说郁家就郁风这么一个儿子,而他们家就安琪这么一个女儿,两家已是一家人了,以后郁风与安琪会好好待她的……
到了第三轮流水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基本上都是自家人。
父亲当年开拖拉机时的老搭档玉华走了过来喊郁风他们过去吃饭。
又热情地对安琪的父亲说道:“亲家,我们到外面坐坐去吧。”
然后就将安琪的父亲引到院外与大伙儿聊天去了。
郁风对母亲说道:“妈,不要将爸爸到南京看病的事情跟安琪的爸爸说啊!”
母亲点点头,说道:“我晓得,我晓得。”
父亲生病的事情,郁风夫妇一直没有告诉过安琪的家人,更没有向他们透露过父亲曾经去南京治过病。
因为他们不想让安琪的家人为难,为他们担心。
郁风觉得这个时候告诉岳父父亲曾经去南京治过病,岳父会觉得父亲大老远的去南京治病,而他们却没有去看望,会很尴尬!
这流水席的第三轮,基本上都是自家人,郁风用不着再去跪拜致谢了。
这几天,母亲一直吃不下饭。
上了饭桌,扒了两口饭,实在是不想吃,就又下了饭桌。
母亲在院外转了转。
安琪的父亲与一帮村民坐在那儿聊着天。
多半的时候都是玉华他们在说,安琪的父亲在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母亲站在边上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