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稷和玲儿刚回府,就看到他们的父亲霄恒负手笔直的站在廊下,两人各朝霄恒行了一礼,同时叫了声:“父亲!”
霄恒微微颌点头,只对霄稷说道:“稷儿,你跟为父来下书房。”
说完,霄恒转身朝书房方问行去,霄稷低跟在其后,不紧不慢。
玲儿坐在廊下呆,头微微抵住廊柱,想到今夜在连大哥家用膳,连大哥至始至终都未看上她一眼,心里顿时倍感伤心,眼睛红了起来,落下两行晶莹的眼泪。
其实她知道,连大哥娶了月娘,自己再如何喜欢连大哥,也是不可能嫁与他的,这份感情与情与理她只能暗藏心里。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呀?”
小纱听陆管家说小姐和大少爷一起回来,顿时松了口气,匆匆赶来,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便委屈的想哭了,埋怨道:“小姐真是的,跟大少爷出去玩乐,也不告诉奴婢一声,害奴婢找的好苦。”
她把小姐弄丢了,急急回府禀告,夫人知后训了她一顿,正要罚她,还是老爷开口说,那么大的人儿,能在杨界镇弄丢,那也是稷儿管辖不力。
夫人这才饶了她。
“小纱。”
玲儿没心情去体会小纱的委屈,只道:“我有些渴了,你帮我沏杯春茶来。”
“是,小姐。”
小纱怔了怔,感觉小姐今日有点不对劲,却也不敢问,福身退下。
小纱下去后,玲儿起身,以前她从不关心父亲和哥哥之间的公事,今夜不知为何,总感觉父亲找哥哥进书房,必有事情要商,或许跟连大哥有关吧?
她虽觉得荒诞,可想到连大哥沉郁的面容时,还是鬼使神差的偷听起他们之间的对话。
“稷儿,坐!”
霄恒待下人上好茶,便指了指下坐的位置,示意霄稷不必站着说话。
“谢父亲!”
霄稷行过礼规矩的坐下,问道:“不知父亲找孩儿来所谓何事?”
霄恒用杯盖拨了拨杯里飘浮的茶叶,轻轻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小口,这才说道:“稷儿,本该你众山县的事,为父是不该过问的,但为父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的性子也全然了解,为父找你来,只是想劝你一声,别去招惹柳相。”
“父亲怎会知晓?”
霄稷讶异。
“知子莫若父,连家之事你虽未提,但为父也是略知一二。”
霄恒叹息道:“说起连浩,为父在京时也见过一面,此人善战英勇,只因得罪柳相,被充军到杨将军麾下,实难有出头之日,也是奇冤。”
“父亲连连浩之事都如此清楚?”
霄稷更加讶异了。
霄恒也不瞒他,淡淡的说道:“但凡柳相之事,为父都会细细留意,免得误中圈套,被人夺了朝庭收益,皇上不易,为父只能尽心。”
霄稷点头,“天下兵权大多归于柳相,若是朝庭收益都掌控在柳相之手,只怕天下大乱。”
皇上何其英明,心知柳相兵权在握,便已牢牢的控制住朝中进项,扼住柳相的命脉,使其不敢过于功高震主。
“你知晓其中的厉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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