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天,她是要放在记忆里,珍藏很久很久的。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上午天气晴朗,微风伴随着徐徐花香,场上的宾客带着祝福的笑容,时不时往身后张望几眼,期待着新娘的入场。
傅南恒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屈起的臂弯上,带着她向段时衍走去。
他面上不显,只有嘴唇翕动“要是现在想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傅北瑧紧张的心情被他打断,她哭笑不得地喊了他一声“哥”
。
“行了,知道你舍不得。”
眼他们离站在尽头的段时衍越来越近,傅南恒脚步稍顿,他为她理好头纱,用他听得见的声音告诉她,“要是他对你不好,记得马上回来告诉我,哥给你撑腰,知不知道”
“大哥想多了。”
段时衍面色从容地将她从傅南
恒手中接过,“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最后这句,是保证,也是陈述。
婚礼上的誓词,这个时代似乎没有人不熟悉,但傅北瑧还是认认真真听台上的牧师念完了那一长串内容。
在牧师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傅北瑧侧过头,莹润的眼眸与段时衍对视。
她不是对牧师宣誓,她的宣誓对象,就站在她身边。
婚礼现场安静下来,台下的宾客将目光投向台上的两人。
他们听见那位明艳窈窕的新娘肯定地回答“我愿意。”
我愿意从此成为你的妻子,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远。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婚礼的热闹一直延续到夜晚。
晚宴时,一直有宾客过来给他们敬酒,段时衍平日里在京市同辈人的圈子里积威甚重,少有人敢劝他的酒的,但今天或许是他身上那套新郎装降低了他身上的气势,傅北瑧数了数,发现排在后边等着敬他酒的人还不在少数。
她挑了挑眉,在下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时抢先夺过。
来敬酒的客人笑着打趣“北瑧,这么快就护上了”
傅北瑧面上染着薄霞,闻言落落大方地回答“刚宣过誓的,我护着我老公,有什么问题”
完全没有嘛。
一旁待客的傅母原本还担着心想过来两眼,结果一来就听见女儿这厚脸皮的话,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只能摇着头宽慰自己,还好时衍这孩子不像是介意的样子。
要是傅南恒能听见母亲这番心声,一定会不屑地嗤上一声。
就段时衍这厮,他岂止是不介意,要他,他分明是乐在其中得很
宾客散去时,夜已经深了。
作为婚礼后的新房,他们的房间和过来观礼的亲友们住的并不是同一栋。
初到这里挑选房间的时候,傅北瑧很喜欢她选的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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