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白玉名唤白麒玉,本是太子贴身之物,只因晏清臣立下大功,却又执意只求赏这块白玉,太子这才给了他。
兰子卿自然明白这块白麒玉在晏清臣心中的重要xg,想起之前那两人的对话,心里轻轻一叹。
此时晏清臣也看见了兰子卿,走到他面前,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
“兰兄”
兰子卿与晏清臣虽说同事太子,但他二人一文一武,一个出自离宫,一个来自炎疆,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jiao情,因此兰子卿并没有向他询问刚刚生的事,疏淡有礼的回礼后,两人便擦肩而过。
到了晚上,兰子卿从绿绡口中得知了今天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原来他名叫半钩月,乃是神医唯一的传人。
数日前,晏清臣从天下城救出卫离珏后,见他昏迷不醒,寻常大夫又无计可施,便叮嘱绿绡好好照顾太子,自己出了一趟门,回来时,身边便多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公子。
可是那公子xg情实在古怪的很,想出了各种理由来刁难人,晏清臣一一做到之后,他反而很不高兴,以心情欠佳为由,至今不肯救人。
眼见太子一日一日昏迷下去,绿绡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用太子的信鸽,飞鸽传信给兰子卿。
兰子卿听完后,沉吟良久,问:“那位公子现在何处?”
“若按往日,便是在庭院里喝酒。”
绿绡道。
兰子卿点了点头,宽慰了她一番后,出门往庭院走去。
庭中花树隐绰,月光盈地,清冷的月色照亮一袭红袍,那xg情古怪的公子背对曲廊,坐在月下,独饮独酌。
“一个人独饮,岂非无趣,不如在下来陪公子喝一杯。”
兰子卿笑吟吟地走上前,在他对面落座。
那公子唇角弯了弯,勾出一抹嗤笑,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后,挑眉道:“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扬起来的容颜精致如玉,眉眼间却带了几分妖娆,一身大红衣袍更衬得他又邪又媚,瞧来甚是惑人。
一边说,一边嘲弄地看着眼前青衣淡雅的人。
兰子卿勾了勾唇,拱手笑道:“在下兰子卿。”
半钩月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嗤道:“我知道你是何人,你不就是被天下文人赞为文人雅士居的谋士。”
说到这里,鼻息出嘲弄般的轻哼,“天下文人一般酸,你也一样,都是些又酸又迂的腐儒。”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天下第一谋士要如何说动我救人。”
狭长的眸挑衅似得眯起来。
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兰子卿倒也不恼,甚至轻轻笑了一声,悠然道:“你若当真不肯救人,何必迟迟留在这里。”
“我……我只是一时乏累,在这里歇上几天就会离开。”
半钩月嘴硬地说。
说完这句话后,隔了片刻,冷笑道:“你们的主子再昏迷几日,便是神仙也难救,可我偏偏不救他,救醒我心上人的心上人,好叫他们双宿双栖吗?做梦!”
兰子卿听后,唇边笑意冷去,幽深的墨眸薄凉地望着眼前一脸得意的人,凛淡道:“你若因此见死不救,不怕晏兄从此对你恨之入骨?”
半钩月脸上的得意僵住,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脸上却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咬了咬唇,死撑着说:“他若不肯喜欢我,我宁愿叫他对我恨之入骨。”
“晏兄如今不喜欢你,你怎知道他日后不会喜欢上你。”
兰子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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