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近来日日酗酒,可是因为兰相。”
“我……”
夙丹宸噎住,不知作何回答。
初闻子卿心意,他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只好以酒解闷。
后被子卿轻薄,他又惊又怒,脑子里乱成一团,只得喝酒解气。
今朝御书房外,子卿冷漠的态度,又让他心痛如绞,只能喝酒解愁。
日日酗酒,的的确确全因一个兰子卿。
只是缘故,已经变了几番。
他害怕,害怕子卿从此不再理会他,害怕和子卿从此陌路。
冯泊望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静了许久,方道:“小主子可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冯伯,您……嗝……请说。”
夙丹宸撑着头,压下一浪酒气,努力将涣散的思维聚拢。
冯泊目光幽深几许,带着唏嘘的口吻娓娓道来。
说是一大户人家,在寒冬腊月碰上一个冻得奄奄一息的少年,数九寒天,冻死街头的人多不胜数,主人家不愿生事,便想躲开。
谁知马车上的小公子,起了怜悯之心,哭着闹着,非要将其带
回府。
主人家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下人将其抬回府中救治。
少年醒后,对着主人家千恩万谢,更是恳请主人家收他为奴。
主人家见他机灵,便随手指给了小公子。
小公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少年,从不吩咐他做奴役之事,反让他进了学堂,拜入自己师门。
一晃十年,两人出则同车,入则同食,感情一日胜过一日。
最后,竟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待到小公子弱冠之年,主人家为小公子定了一门亲,待娶的正是小公子老师的女儿。
那女子年过及笄,出落的花容月貌,与小公子又是青梅竹马,可谓天作之合。
正待所有人欢欢喜喜准备亲事时,突然传来噩闻,那女子被少年玷污,失了清白。
主人家气急,连捉来少年问罪,少年犯下此等大罪,竟也不躲不避,留在房中等人来拿。
绑人上堂后,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顿打。
小公子在旁看着,不闻不问。
待打得少年奄奄一息,主人家方才停手。
三两句盘问后,少年下流不恭的话语又挑起主人家一腔怒火。
阿离怎么如此看我,你的新娘子滋味好得很。
离,正是小公子之姓。
主人家怒火中烧,喝令下人往死里打。
一番棍棒后,少年昏死过去。
小公子到底心软,出来求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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