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李大人如此心善,爱惜子棋,岂有不输之理。”
李简书默然许久,拱手道:“下官受教。”
满腹心事yu开口,又听得那道淡然如水
的声音缓缓响起。
“棋是如此,人亦如此,晁太师一案已是板上钉钉,李大人当看开些,切莫为此连累身家。”
李简书明显地一呆,“原来丞相是故意与下官下棋。”
“叔父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等错事!还望丞相念在往日情分,在陛下面前进言几句,救叔父一命。”
兰子卿看着眼前言辞殷切,将最后希翼寄托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多了几分怜悯,如同神灵悲悯地注视他走投无路的信徒。
他开口,语气淡然如水,“晁太师豢养暗刺并非一日,唆使暗卫行刺的也并非只有三殿下一人。
如此行径,岂是一时糊涂便可轻易盖过。”
顿了顿,扫了眼脸色越来越白的李简书,淡漠而又无情地说:“再者,本相与李大人不过同僚之谊,何来往日之情。”
李简书的脸彻底惨白,唇颤地厉害,哆哆嗦嗦地说:“难道丞相从未将下官当成是朋友……从前……从前……”
从前有什么那?
从前丞相与他纵古谈今、高谈阔论,从前丞相与他品茶赏月、作诗赋曲,从前丞相与他同游山水、同乘一舟。
数日下来,他被丞相才学折服,将他看做良师益友,丞相凡有所问,他必有所答。
如今丞相却说,何来往日之情。
那些被珍藏在心里的时光,被反复忆起的光景,又算什么?
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眉目如画的人,喉结蠕动,艰难地开口:“丞相既然从未将下官当做是朋友,为何从前屡次主动邀约……”
噎住。
脑中寒光一闪,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灰白一片,对上那双透着怜悯的墨眸,咬了牙一字一句地说,“虎鹿之宴!
原来丞相刻意接近,便是为了利用下官对付堂兄!”
相比起李简书的激动,兰子卿甚是平静,这种近乎冷漠的平静,却是比刀子还要伤人。
“李大人,刻意接近的人,并非是本相。”
李简书颓然地低下头。
不错,当初是他奉了叔父的命,主动上门拜访,如今落得如此,全是他咎由自取。
不!
他不信丞相当真如此绝情。
坐在兰子卿对面的人,忽然“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兰子卿慢慢眯起墨眸。
李简书咬紧牙关,“下官恳求丞相,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救一救叔父,如今只有丞相您才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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