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出嫁后,朕无人相伴,每日面对太后和群臣时如履薄冰,都快闷死啦。”
萧长宁长叹一声,“你在朝堂无聊,哪比得上我生死悬命。”
闻言,萧桓显出几分落寞,“都怪朕无能,护不住阿姐”
他垂头,偶然间看见了萧长宁腕上淡淡的淤痕,不由大骇,“阿姐,你手上的伤是怎么了?沈玹虐待你了?”
萧长宁一愣,将手缩回,拉下袖口盖住腕上的瘀伤。
那是昨日沈玹教她防身之术时,没把握好力度弄伤的,已上了药,不是什么大事。
萧桓显然不这么想,红着眼道,“都说阉人常有变态之癖”
“说什么呢!”
萧长宁大窘,又好气又好笑道,“皇上脑子里怎么尽是些不干不净的想法。”
萧桓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听闻殿外传来一个爽朗清脆的女声,“臣锦衣卫北镇抚司抚使越瑶,求见陛下!”
越姐姐!
萧长宁一喜,眼睛都亮了几分。
萧桓会意,清了清嗓子道:“越爱卿请进。”
越瑶,出身簪缨世家,其祖父c其父以及两个哥哥皆为国捐躯c战死沙场,算得上真正的满门忠烈。
越家只留下她一根独苗,先帝垂怜,不忍她一介女流再披甲征战,便让她在锦衣卫谋了份差事,算是保住了越家最后一点血脉。
越瑶虽是女子,却有着不输于男儿的才气和武力,十六岁入锦衣卫,短短四年屡建奇功,坐到了北镇抚司领头人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越瑶儿时受过余贵妃恩惠,故而与萧长宁交好。
正想着,门口跨进来一个身穿飞鱼服c英姿飒爽的女将,朝皇帝和萧长宁撩袍一跪:“臣越瑶,叩见陛下万岁,长公主千岁!”
萧长宁起身,扶起这位眉目精致的女锦衣卫,笑道:“越姐姐快请起!”
越瑶起身,盯着萧长宁看了许久,眸光闪动,忽的一把拥住她,苦笑道:“我公差离京半年,殿下怎么就落入沈玹那厮的魔掌里了!”
半刻钟后,藕池凉亭中。
越瑶拉起萧长宁的手,两条细眉皱在一起,望着她腕上的瘀伤‘啧’了一声,骂道:“沈玹这个变态!”
萧长宁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不c不是你想的那样”
越瑶叹了声,虽相貌柔美,但举手投足带着男儿的洒脱,直接问道:“长宁,此处无人,你屏退陛下,是想单独同我说什么吗?”
“越姐姐聪慧,本宫想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萧长宁压低嗓音,神色是难得的认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行,”
越瑶一口应允,“殿下想查谁?”
“沈玹。”
萧长宁一字一句缓缓道,“我想知道他何时进的宫,以及,他当年被司礼监贬黜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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