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澜也确实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短促笑声，“你推他了，你拒绝他了吗？你生气了吗？”
“对不起……”
甘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因为盛观澜的话跟他道歉。
她确实忘记自己有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了，好像真的没有，她也没觉得生气。
盛观澜没有因为她的道歉就住嘴，用一种比起嘲讽更像是逗弄的语气继续说：“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出去打断你们，上次也是他，在那个房间里，你连我的开门声都听不到。
你喜欢他，对吗？”
“不对！”
甘甜脸涨得通红，大声反驳他。
“怎么不对？”
盛观澜对这个房间里进行地所有对话都了如指掌，冷声戳穿她的谎言，“需要我提醒你吗，十分钟前，你还在亲吻他。
这位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甘甜喃喃重复，她没想到盛观澜还记得这个，想起当时信口对盛观澜撒的谎，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妹妹这么善良，这么身体力行地支持大学生创业。”
他似笑非笑地说，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房间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盛观澜是因为愤怒、失望，想说的话都说了，却不觉得爽快，更多的难言的憋闷。
那情绪他说不清，精心爱护长大的妹妹迈入成人世界后，感情竟然如此不堪，每次无意之中的窥视都让他无法自控地愤怒。
而甘甜则是真的在思考。
哪怕盛观澜极力表现得轻描淡写，她也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源于他的愤怒。
愤怒也不仅仅在于发现她和其他人的亲密，而是她的不诚实。
她认真地回想盛观澜问她的问题。
她不喜欢吗？她想拒绝吗？她确实有很多理由给自己开脱，为了任务、为了剧情点，即便不能告诉盛观澜，她明明也能拿这些理由来开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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