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心情躁郁的时候跑来勾引,且不说他看不看得上,这种没眼色的女人睡了都嫌掉价。
冯二焦身为他的身边人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天子迷信,身边一直都有个修道的夏侯嗔,不仅予他尊贵身份,宫里甚至特设了此人的道观。
这本与赵时隽无关。
但偏偏当初夏侯嗔为他掐算,说赵时隽及冠之前不能破身,否则情路坎坷,求而不得,为了约束他还特意点了颗……红痣?赵时隽被强行点了那痣之后,气得要去夏侯府砍了对方,若不是天子压制,他早就把夏侯嗔给弄死了。
愈是如此,这主儿就愈是要处处表现的风流且放诞不羁,真要开了荤,往后过上胡天胡地的日子,那张脸看过去都不知道是女人吃亏还是他吃亏呢……冯二焦脑海里冷不丁想到了俞渊前几日说他以后会变成个荡夫的话……他忙甩头,不敢生出这种离谱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反正他这主子向来都是自个儿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的性子。
劝是半句都劝不得的,除了顺着他,别无他法。
又隔几日,茶花去过了林姨娘那处后,林姨娘用往日雇佣她为自己刺绣的月钱作为威胁都不能撬开小姑娘的嘴,让她改变主意。
林姨娘又气又恼,同郑婆责怪茶花是个白眼狼,背地里骂了一阵,这才又忍着一肚子气儿亲自上门去同赵时隽赔不是。
“这孩子平日里内敛得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她怎么都不肯来……”
林姨娘一面赔笑着说话,语气也愈发心虚。
赵时隽听她描述的话语,莫名就想到自己欺负茶花的情景。
她身骨娇绵,他摸到一手粗糙麻料的时候都没舍得松开,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是个不挑食儿的?他放下茶盅,齿缝里却溢出一声冷嗤。
丑东西这是怕自己还会想欺负她?简直痴人说梦。
她也不想想,她这样的,就算是吹了蜡烛,他都下不去嘴。
林姨娘见他脸上笑着,可黑眸里泄露出的凉薄冷意根本都不加以掩藏了,她更加讪讪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末了,却是冯二焦又习惯性地上来拍马屁道:“那小姑娘这样不识好歹,也难怪看上去凄凄惨惨,可见这天底下的可怜虫儿之所以可怜,也都是她自己找的,可不是咱们主子没有给机会。”
赵时隽似笑非笑地朝他道:“我哪里又是那种强求别人的人?”
况且,这明明是给她的恩赐,她自个儿捡到了金子都不珍惜,他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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