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但是、暂时无可奉告!”
江洛浔说完拍了拍大黑掉转马头回了军营
深夜,皇上看着墙上巨大的舆图一言不发,张九良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劝说道:“皇上,夜深了,休息吧!”
“朕给了她这么大的信任,她不会辜负朕的吧!”
皇上突然问了一句,张九良听了心里一紧,可是他知道皇上只是一说而已,并没有需要他回答。
果然,皇上转过身一边往寝榻走,一遍摇了摇头:“朕不该疑心的,不该疑心的。
若是那孩子也背叛了朕,朕也就没什么好背叛的了!”
躺在龙床上,皇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早朝上看到江洛浔写的战报:“皇上安康!
洛浔不负所托,已经夺回永安、胜州两座城池!
收复泗水、樊城指日可待!
如皇上信任,洛浔会把已经割让十九年的历州、侯城一并收复!
但请皇上顶住百官压力、不可派监军前往北地!
否则不但山河收复无望、恐大周危矣!
待洛浔得胜还朝之日、虎符随六城一并奉于御前!”
那些字分开皇上认得,和在一起他也认得。
在大殿上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就想顺了宋文蕴等人的意,可是想到那个小时候围着自己转的小姑娘、想到那个此时在北地替自己征战的丫头,他最终赌了这一把,跟自己赌、跟天赌!
他赌自己不是亡国之君、他赌人定胜天!
皇上闭着眼睛呢喃了一句,张九良听的不太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
张九良很多年都没有红过的眼睛,突然间涌上一层泪意:王爷,皇上等着您呢啊!
泗水城外二十里,驻扎着大周十几万人马。
中军帐里江洛浔在泗水城的舆图上写写画画,大胡子和宋老九带人守在帐外,十米之内不得有任何人接近。
哪怕是楚烈也被拦在了外面,不管谁问宋老九就好比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大胡子就更不用说了,马三曾说过,大胡子这辈子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们王爷。
大胡子只要板起脸就是天生的一副生人莫近模样,可是在江洛浔面前不但会笑还会撒娇!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江洛浔一挑帐帘出来。
看着外面的众人,木着一张脸说道:“睡觉!
有话明天再问!”
说完就直奔自己的营帐倒头就睡,累死她了!
第二日辰时正,江洛浔吃的饱饱的,然后问一直坐在她对面给她相面的大胡子:“胡子叔叔,看出什么了吗?我脸上是有花还是金子?”
“花和金子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你没憋好屁!”
大胡子眨了眨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