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先将人带到客厅,我去告诉我爹。”
容昭朝着门房挥了挥手,决定还是先通知容父一声比较好,她最近有些太过招摇了,还是安分点保险,反正人已经来了,在她的地盘上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磨磨蹭蹭的往容父容母的卧室走去,平时半盏茶不用的时间愣是被她走了一刻钟,来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容母正坐在绣凳上由着容父在她脸上涂抹描绘,仔细一看,呵呵,容父正拿着螺子黛全神贯注的给容母描着眉毛。
又被撒了一把狗粮的容昭连吐槽都深感无力了,心中不由想着她以后嫁人绝不找容父这样黏糊的!
“找我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他给容母画好了眉,容父放下手中的螺子黛,这才分出一点心神给她。
“哦,门房通报有一个说是你故人的儿子的叫唐煜的来求见,我让人安排在客厅了。”
容昭也不拖泥带水,一句话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唐煜?”
容父的剑眉一皱,想起来他似乎是有这么一个朋友的儿子叫这个名字,只是他也好几年没见过那个孩子了,“就他一个人?”
容昭点头。
“走吧,过去看看。”
容父抬步就往外走,让一个8岁大的孩子孤身一人千里迢迢的来到锦绣山庄,是唐父那里生什么变故了吗?
容父的脚步越走越快,容昭的小短腿都快跟不上了。
看见他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容昭撇了撇嘴,运起轻功踏雪翩鸿直接跟了上去。
“小煜,你这是生什么事了,你爹呢?”
容父一进客厅看见衣衫褴褛满身狼狈的唐煜惊讶的开口,他记得上次见面还是神采飞扬骨肉匀称的孩子怎么两年不见就变得萎靡不振瘦骨嶙峋的了?
唐煜原本看见这个气势摄人一脸威严的高大男人进来时还有害怕忧虑,担心他不记得自己,看不上他,听见他关切的问话声,不由红了眼眶,泪珠在里面打转,“容伯父,我爹被人杀了。”
“什么?”
容父大惊,“什么人干的?!”
唐煜摇头,抽噎着道,“不清楚,只是听将爹娘尸体送回来的叔叔伯伯们说好像是六盘山的山匪干的。”
“六盘山?”
容昭在后面听后眯了眯双眼,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哦,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原主曾经被掳到的山寨的那座山吗?原来这山匪这么早就在那里占山为王了啊。
不过也是,要不是多年经营,也不会有日后那么大的规模,让官府的人都深感头疼。
容父听后也皱紧了眉头,身为武林盟主,他知道的也比寻常人多些。
据说那六盘山的山匪人数众多个个身怀武艺,极难对付。
不仅如此他们和朝廷的大官似乎还有些关联,而且他们从不打劫官府的货物,只对往来的客商贵人出手,所以当地的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看不见,任由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六盘山扎根了下来,经营的越稳固了。
唐煜看见容父沉默深思的样子,不安的攥紧衣角,手心里都紧张的蓄满了汗。
“爹,六盘山的事情以后再想,我们先安排人带他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
容昭看着容父久久不开口,知道他是陷入了自己思绪中去了,不想继续在这陪站,赶紧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