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广升,还是杜广升背后的主子?”
此话一出,张崇旭面上一僵,
片刻他大笑出声,面色涨红,眼眸充血,有几分癫狂:“原来如此!”
他幸灾乐祸道:“杜广升自以为把你哄的团团转,等着官拜长安。”
“原来他自己才是跳梁小丑!”
“报应,都是报应!”
见状,谢洛书也不再浪费时间,深邃的眸子静无风雨:“看来张大人很清楚我的来意。”
“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张崇旭身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出乎意料的,张崇旭却沉默了。
谢洛书嗤笑出声,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笑意:“杜广升灭你满门,十几口人,连条狗都没放过。”
“你在犹豫什么?”
眸光顷刻间因为他的不识抬举变的晦暗犀利,低沉的声音宛如催命:“你以为你和你儿子现在凭什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张崇旭面露惊恐,灭门的痛苦,恨意还有恐惧交织在一起。
谢洛书眸色一深,在灭门的仇恨之前,他在恐惧什么?看来他知道的东西不少呢。
于是他语气一变,风轻云淡道:“本世子也不急,张大人好好想想。”
“毕竟本世子门道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后背随意的靠着座椅,小臂轻搭在扶手上,他淡淡道:“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是今日你既然见过我了。”
“你和贵公子便也回不去了。”
这是赤裸裸威胁,张崇旭面露惊恐。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他唯一的门道,但他却是唯一能让他们父子活着的人。
权衡之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于是他看向谢洛书道:“我若说了,世子可能保我与我儿平安?”
谢洛书嘴角轻扬:“你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便是本世子的诚意。”
张崇旭双眸紧闭,片刻他睁开眼睛,里面是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道:“朝廷每年都会往各地拨官银,或用于赈灾,或用于军队的补贴,亦或是其他。”
“大多数官银都会有部分流往金陵,通过黑市倒换。”
“此事杜广升都是知情的。”
“因为要想在金陵行事方便,很多时候少不了他亲自签署的文书。”
他看向谢洛书道:“若没有龙鳞水师,没有随将军,这金陵说一句他一手遮天也是没问题的。”
回想过去,张崇旭面露悔恨:“两年前,我无意现此事,他以我家人性命要挟我为他办事。”
“期间我曾多次言语阻拦,惹他不悦。”
“此次他便是借题挥,灭我满门。”
官银倒换一事,谢洛书都知晓,他要问的是其他,他道:“你可知晓他身后之人是谁?”
张崇旭摇了摇头:“不知晓。”
“但是我曾经无意间碰见过他们谈话。”
话锋一转,张崇旭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正了神色,海渡下意识去看太师椅上的人,却见他看着张崇旭的眼睛里波云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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