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蜜不闪不避,忽然一脚蹬在旁边墙上,逆着掌力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袁忠义的胳膊。
《不仁经》的可怖内息仅一吐,就震断了她数根肋骨。
这时,地上一直未动的田青芷猛地一翻,抓起旁边一张染满血的凳子向着袁忠义身上一丢,屈膝蹬地,离弦之箭般从窗子射了出去。
“哼。”
袁忠义鼻中冷冷一嗤,气运周身,单掌劈出,咔嚓一声便将凳子打碎,跟着提气展开轻功,竟就这么拖着赵蜜飞身而出。
田青芷此前只是被卸掉右肩关节,其余地方并未受伤,内息运转之下,轻功至少有平时九成水准。
她武功不弱,袁忠义拖着一个丰美赵蜜,硬追绝追不上。
但袁忠义穿窗而出,便双手一按攥住了赵蜜后心衣服,运气一震阻断她背后数条经脉,旋即沉声暴喝,拧腰一甩,将那曲线玲珑的大好身子,当作暗器一样丢了出去。
田青芷刚提气纵上房檐,身子一矮还没落稳,背后已有风声传来。
她扭头一望,脸色煞白,此时只求自保,横扫一腿就将赵蜜踢落下去。
但这一招的功夫,丢开累赘的袁忠义已然杀到。
“恶贼!
我和你拼了!”
田青芷怒叱一声,屈指成爪,使出了广寒折桂手中最阴狠的招数——断玉杵!
这招顾名思义,是要用折断兔子捣药玉杵的方式对某处出手。
所以袁忠义私下悄悄给它改了个名儿,叫吴刚变嫦娥。
吴刚能变,袁忠义却不能。
他也学过广寒折桂手,虽说还不算很精,但内力上已远胜田青芷不知多少,后先至,反而先杀到了田青芷的胯下。
她惊叫一声,顿足拧腰要躲。
可袁忠义下手狠辣,并非什么怜香惜玉之辈,一爪拧得又深又紧,她避之不及,整片裤裆都被狠狠攥住。
刷拉一声,裙服连着亵裤被扯掉一块,指缝之间,还夹了一丛黑油油的阴毛。
田青芷一声闷嚎,忍痛双爪齐出,急袭袁忠义双目。
袁忠义咔嚓踏断脚下屋梁,向侧面闪开。
田青芷立足不稳,急忙跟着起跳。
袁忠义手掌一探,又是刷拉一声,扯掉她左乳前衣衫布料,指肚大的嫣红乳头顿时跟着一尖儿白肉颤巍巍露了出来,夜风清冷拂过,当即便硬了几分。
田青芷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急切之下,竟成了被猫儿戏耍的耗子。
她心中恼火,头脑却迅冷静下来,知道若再慌里慌张,便更无半点胜机,索性放开手脚,也不去遮掩裸露阴乳,黑眸凝神,细细盯着袁忠义身形,仿佛要竭尽全力做拼死一击。
袁忠义欺她右肩才刚接好,刚一站稳,便踢飞两片烂泥瓦,打向面门,身形一晃,再度来袭。
“好不要脸!”
田青芷挥臂拍开碎瓦,袁忠义已到面前,她怒吼一声,撩阴腿起,指尖虚招一晃,往太阳穴钉去。
袁忠义狞笑格架,提膝一挡,手掌斜抹,内力到处,那一条宽大袖子无声无息断裂,飘扬落下。
田青芷羞愤交加,裸臂也不回防,似乎是想趁袁忠义有意羞辱不下杀手,狠猛攻。
可女子武功大都走的是轻灵迅捷路线,杀招几乎全部是奔着阴损要害而去,袁忠义心如明镜,仗着内力深厚轻轻松松格挡架开,两只虎狼之爪将广寒折桂手练得越精熟,一声轻响,便是一块布料飞起,刷刷刷刷,月下花蝶飞舞,转眼到处都是残片。
她的身上,也就只剩下了半幅淡黄兜衣,靠一根绕肩带子,松垮垮耷拉在右腋之下。
鞋袜以上,钗以下,几近全裸。
袁忠义下手并不算轻,那紧凑细腻的肌肤之上,处处都是抓出的血印红痕,右乳乳晕都冒了血珠。
田青芷一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她已将九霄心法运到了极致,可袁忠义那一身邪门的内力恍如森森寒冰,她运出的那点冷风,平时威势十足,吹到真正的冰峰之上,就只能掀起几片雪花而已。
这时,两个寻常中原民女打扮的年轻姑娘到了下面,一个手脚麻利将受伤晕迷的赵蜜抓起来五花大绑,另一个用匕架着许天蓉的脖子,望着田青芷咯咯笑道:“你们武林正道打架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人家色诱顶多飞个媚眼,你们就敢脱到光屁股,不愧是飞仙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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