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拿起灯罩,将烛火吹熄了,留下一根蜡烛照明。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注视着林绿萼熟睡的容颜。
她睫毛轻微地颤动,即使睡着了,双手也抓着锦被的边缘,一会儿翻身转向里边,踢掉脚边的被子。
他刚帮她整理好被褥,她又翻身转向外边,扯掉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洁白的脖颈,鹅黄色的中衣半敞着。
云水收回视线,平和地又替她盖上。
如此几次之后,云水掌握了规律,姐姐往里翻时会踢被子,往外翻时会掀被子。
姐姐睡得并不安稳,她喉咙里时不时的会发出细微的嘟哝声,似婴儿咿呀学语之音。
今天回来之后,姐姐情绪就十分低落,呆坐在镜前任由婢女取掉钗环,再木讷地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睡去。
他隐约也猜到了什么,正在垂眸思索明日姐姐醒来后如何安慰她时,林绿萼突然坐起来,愤懑地嘟囔道“不睡了,好烦好烦。”
“渴吗”
云水递上温热的蜂蜜水。
林绿萼咕噜咕噜地喝完,嘴里的干燥得到滋润,烦躁也散了一点,“再来一杯。”
她在云水转身的一刹那拉住他的衣袖,“罢了,你坐下。”
“真的气死我了,父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如果皇上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真心相之人,我却因皇上的宠臣提议而进宫去伺候皇上,我也会恨啊我方才装作无关痛痒的模样,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心中的震惊,我一直暗自揣测她是在宫里寂寞了,逐渐憋出病来,才想阻碍我的人生,让我像她一般不快乐。
但她这一生,确实是被我父亲毁了,若她怪我,我也能够体谅,但不会原谅她对我的作为。”
林绿萼长长地叹了一声,又蹬了几下被子,她也恨皇上,她不想让皇上碰她,曾做过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也曾想过毁去容貌。
可是真让她去报复皇上,她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林家和依附林家的世家如今的权势,全是倚仗这个对她父亲极度信任的皇上。
“林相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林相的很多作为,云水也感到迷茫,他过往九年生活在马厩中,并不清楚林相到底在做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林相受他父皇所托,保护他。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我过往在府里的时候,就常见他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
寒门子弟,无论再有才华,他都会打压别人进封,反而是给了他好处的庸才,他还时常提拔。
我方才做梦的时候,梦到了那日罗进士被皇上杀死”
梦里的血腥浮现在面前,她淡淡摇头闭上了双眼,“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是父亲的话,引得本已经出了气的皇上,又提刀把罗争给杀了。”
林绿萼又想起过往种种事,“你真的不敢想象,他有多狂妄,没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排挤非林系的朝臣,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记得以前有一位徐侍郎,也颇有能力,被父亲抓到了一点错处,父亲就反复地把徐侍郎的过错无限放大,硬是让徐侍郎被外放到南方海边去当官了。”
“可是林相的能力也很出众,也许正是他仗着皇上的喜做一些贪权图利的事,才让皇上觉得能到林相的野心,知道他什么,才更好掌控。”
云水轻拍林绿萼纠结地抓着被褥的手,安抚地笑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林绿萼低垂着头,苦笑了一下,“可是知道了这么多父亲做的坏事,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家里带给我的好处。
无事的时候,骂父亲几句,出事的时候,又感激有他在,我才能够放肆。
说起来,我也并非一个纯粹的好人,只是为了自己快活过活的人。”
她反拉着他的手,纠结地抿了抿唇,低落地说,“你会觉得我卑鄙吗”
“姐姐,你已经很好了。
你对身边照顾你的仆人,都尽力照拂,与你真心交好之人,你也付诸真心,未曾主动去谋害过谁,也体谅和照顾被林相摆布的女子,如梁氏和我”
他浅浅笑了笑,“最初姐姐对我好不就是觉得我可怜吗。
姐姐不让我接触皇上,还担心林相给了我宠冠六宫,三年抱俩的任务,怕我早早的殒命在宫斗中。”
林绿萼想起那时自己真情实感地担忧云水,怕这么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被皇上临幸后,招惹其他妃嫔妒忌,死得不明不白,硬是拦着不让他接触皇上,她想着那时的担忧就觉得好笑,轻拍云水的额头,“让你骗我,我该第一天就把你送上龙床。”
云水双手在身前合十,嘟着嘴委屈巴巴地哀求,“我会抱住贵妃的大腿,求求了,不要这样。”
她着他可的模样,身体前倾在他的唇上落下重重一吻,留下潋滟的水渍,“我说行吧,那先送到贵妃床上。”
“贵妃秀色可餐,我只好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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