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倒是自己一见到剑玉姬的黑手,就本能地想退避防备,才真是犯傻,等于把这张白纸塞到剑玉姬,让她想画乌龟就画乌龟,想画老鼠就画老鼠。
程宗扬在殿内绕圈踱着步,脸色阴晴不定。
不能换人,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挺定陶王。
死丫头说的也没错,定陶王现在是在自己手里,怎么教育他,自己完全可以占据主动,竭尽全力把定陶王培养成一个光明磊落,精明强干,同时不失仁慈善良的君主。
话是这么说,可反过来这么一想——合着自己这是跟剑玉姬那贱人一块儿养孩子呢?
这事儿怎么就这么操蛋呢!
?
程宗扬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一团,活活憋出来一脸便秘的表情。
看到了吧,剑玉姬那贱人才是真端着屎喂自己吃,自己还不得不吃。
跟剑玉姬这贱人一比,霍子孟那老狐狸简直是道德楷模!
主子破天荒地冲着紫妈妈火,把殿内的侍奴都给吓住了,连阮香琳在内,所有人都悄悄退走,生怕卷到两位主子的争吵中,成为倒霉的炮灰。
等殿内安静许久,惊理才满心忐忑地进来,小心禀道:“巫宗的人来了。”
“不见!”
程宗扬恨声道:“就说我病了!
十天半月起不了床。
那贱人要是有事,让她上床跟我说!”
“来的是仇尊者。”
程宗扬心头滴血,连色诱都省了,直接把仇雍那个老东西打过来,这贱人怎么就能这么贱呢?
小紫笑道:“我去见他好了。”
自己这会儿怒火高炽,实在不适合跟巫宗的人谈判,程宗扬挥挥手,让死丫头去对付仇雍那个老家伙。
惊理赶紧抱起雪雪,陪紫妈妈过去见客。
“唉……”
程宗扬往榻上一靠,一肚子的愁肠都快打成结了。
“老爷,请用茶。”
孙寿捧着茶盏过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程宗扬瞟了她一眼,一手拿过茶盏,一口喝乾,然后把茶盏一丢,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放在膝上。
孙寿只披了一条薄纱,里面光溜溜的娇躯像白玉琢成一样光洁白美,玲珑有致。
程宗扬将她揽在怀中,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手伸进轻纱,抓住她一对雪滑的玉乳,在手中把玩-孙寿身份虽然比不上太后,平常也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突然间沦落为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丫鬟,被一帮身份低微的奴婢随意欺负,心下难免有几分委屈。
直到刚刚过去的洛都之乱,眼看着往日钟鸣鼎食,权倾朝野的世家豪族,转瞬间家破人亡,连自家名字都在被诛之列,孙寿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身处绝境,天下之大,能够庇护自己的,唯有这位主人了。
那些姐姐们审案时的笑闹,虽然是在紫妈妈授意下,设法为主人解忧,但孙寿知道,汉国的深牢大狱绝不是那么好受的。
像她这样有些姿色,又论罪当诛的贵妇,一旦入狱待罪,想要保存体面,唯有自尽一途,否则就是自愿抛弃名节,在狱卒们的淫威下忍辱偷生。
相比之下,成光还算幸运,那些姐姐们只是调笑取乐,不像真正的狱卒那样充满恶意。
一想到那些狱卒的手段,孙寿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偷偷看了主人一眼,生怕惹主子怒。
幸好主子正在出神,似乎并没有留意。
孙寿出身豪门,见惯了主人对奴仆视如草芥的行径。
眼下虽然屈身为奴,不过在她看来,这位年轻的男主人非但算不上苛刻,甚至有些滥好人——只看张恽和中行说能捡一条性命,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心慈手软。
遇到这么个心肠厚道的主子,孙寿心下原本还有几分侥幸,直到此时看到主人大雷霆,连平常得宠的几位姐姐都躲着不敢出声,她才知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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