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上起来后,恰好男人在他隔壁的房间也开门出来,白天自己出去画画和闲逛都跟着人。
以及,晚上院子里他的躺椅旁边多了一把一样躺椅,所有的这些都让他很无语,而最无语的是这个男人他还赶不走,简直了。
吃饭,写生,发呆,种花,看风景,赏月。
而那个姓陆的男人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还要时不时的开视频会议,手里的电话一天天都没个消停。
就算走得离他远些,隔着电话都挡不住男人那暴躁的脾气,真是扰人清静,让人烦心。
傍晚时分。
陆鹤南来找人时,纪文亭在一处安全地带画山间的日落和晚霞,是在悬崖边的不远处。
男人上前往峭壁下看去,见到深不可测的山谷和密林,若是发生什么意外
他紧紧皱着眉,直接对人说:“文亭,这里离悬崖太近了,往后点。”
见人一副冷冷淡淡不愿和他说话的模样,二话不说让人将画板画具往后挪。
纪文亭被人扼住手腕,见人擅自动他的东西也没恼,待位置被移到另一处,手腕微微转动,示意人放开。
画笔随着主人的行笔间流畅勾勒出,傍晚时分燃烧着的云彩和霞光,波澜起伏的崇山峻岭,山下人家冉冉升起的乳白炊烟笔墨丹青,行云流水,取天地之灵气绘之,画尽意犹存。
这幅画花了将将一个多星期完成。
看着画完的画纪文亭很满意。
这个点回去差不多也该吃饭了,然后叫了一声小袁,没管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人,几人一齐回去。
陆鹤南看着旁边与自尽并肩同行神色淡淡的青年,神情更柔和了,眼中难掩笑意,他对现在的还是比较满意的,除开纪文亭不和他讲话外。
纪文亭画画他工作,平日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月亮,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嘛。
若是两人的关系能再进一步便更佳了。
这天清晨,纪文亭起得早,没叫小袁,自己在山里到处走走转转,享受清晨独自的时光,忽视掉身后目光强烈盯着他的人,他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他晨起时动静刻意放轻了,也不知为何男人还是在他开门的同时也跟着出门,打开门后两人四目相对,他心中虽暗暗腹诽,但也只好当作没身后跟来的高大男人。
纪文亭慢慢的越走越远了,到了之前没来过的地方,这停停那看看,好不自在。
细雨绵绵,轻柔,无声无息的从天际向大地飘来。
山里路不好走,后面跟着人以防他摔倒的陆鹤南看到这天果然下起雨来,正暗自欢喜。
此时他们走得离木屋有些远了,于是长腿一迈大步上前去。
他出门时叫退了欲要跟来的手下,就他们两人出去正合他心。
瞧着这天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但他连手下递来的伞也不曾接,心里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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