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玩得太大了吧?
大吗?疯吗?
饶是高曦月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都觉得如今的情况与那部颠剧相比,委实已经收敛了。
慎嫔只是静静的看着如癔逐渐崩溃,她的眼中带着阵阵爽感,只觉得长久以来的阴郁,早就一扫而空。
李玉,你看到了吗?乌拉那拉氏,她终于得到了报应了!
老天爷,还真是天了眼了!
意欢捂着伤口,眼含伤情的神色,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落到了弘历的眼中,更觉得刺眼无比。
弘历勾了勾残忍的笑意,“舒贵人,你既然觉得嫌贵人可怜,那么你便跪在她的身边,去监刑吧!”
谁料意欢听罢,只是稍稍怔了一会儿,而后便心如死灰的拜倒在地,语气带有一丝颤抖,但她努力的维持着平静,“嫔妾遵旨,嫔妾多谢皇上恩典!”
意欢瞧了一眼高曦月,只觉得她有些冷漠得可怕,随即便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向了殿外。
进忠做为掌刑太监,那是丝毫不允许有人对如癔循私的,更何况,这阖宫上下的太监们,就没有哪个不厌恶如癔的,毕竟他们谁不知道,但凡是太监反过来还要将脑袋提在裤裆里,战战兢兢的受着如癔的行礼。
李玉为她丢了性命,凌云彻也为如癔丢了根。
想到这里,行刑太监的手更加打得飞快了。
意欢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嘴里还跟得上行刑太监打巴掌的度,可是后来,哪怕她努力伸长的脑袋,都看不清行刑太监螺旋般的手了。
意欢越看越急,“您慢些,我数不清了!”
可谁会理她啊?反正皇上又没有说个准数,他们只管换着打服了如癔便是。
中途如癔又昏死过去,但进忠很快就让人用冰水将如癔屡屡泼醒,搞得她想装晕都失败了。
没办法,如癔只能强忍着巴掌声,企图吸取旁人的气运来维持自己的体面,她突然瞥见了受伤了意欢,当下暗暗叫好。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里头的那些气运罐子她都吸不到气运了,可偏偏意欢身上的气运,她却还能够吸到。
当下如癔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因为将意欢身上的气运都吸走后,导致她意外身故,反正意欢这个恋爱脑患者没了爱情,总是求生意志薄弱的,且她还是个纵火狂徒,那些个气运与其白白浪费了,倒还不如便宜她了。
于是呼,如癔紧紧握着手上的护甲,然后不管不顾的将意欢身上的气运吸走了。
不经意间,进忠抬眸瞥到意欢的身上时,也被意欢身上笼罩着的黑气吓了一跳。
这真是黑云压迫之兆,进忠闪烁着眸光,但见如癔虽然嘴上叫痛,可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痛楚,更让他讶异的是,他肉眼可见如癔方才分明被打红打肿的脸,此时此刻却悄悄的在自我修复当中,反倒是意欢额头上的伤,血流不止!
这个嫌贵人身上果然有古怪!
屋子里头的人,很快又恢复了宫宴上的热闹,众嫔妃们吃饱喝足又看足了戏码,这才纷纷离去。
慎嫔离去的时候,还特意走到了如癔的身边说了句:“哼,无宠,就是低贱!”
说完,她飘飘然的捂着自己的孕肚离去了。
如癔虽然暗恨不已,但她始终对慎嫔藐视她的行为毫无办法,毕竟妃位大一级,也能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