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回事?不用乔装的吗?”
“大师兄,我们扮作兄妹啊……”
“我……”
终都是少年脾性,爱美好出风头。
见吴征硬生生吞下骂娘的粗话,实际领头人戴志杰笑骂两句也不做深究。
此次江州闹的匪患并不大,一干蟊贼抢了就跑,或藏在人群里找不着,或快隐于深山。
纵使逮着不少,也是于事无补难以禁绝。
昆仑派放心让众弟子单独下山也是经过了全面评估——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当什么昆仑门人?
师兄弟们约好了集合地点,一路做下昆仑派暗号标记以备不测,分批从不同道路进入江州。
十七年来第一次身入大城市,吴征极为开心。
川女在前世里便极具艳名!
虽说身量大多娇小,可是肌肤白皙模样精致,一口婉转娇柔,变化极多的川音方言在她们音调细软的嘴里更是宜快宜慢。
快时如同竹筒爆豆子,清脆嘹亮好似银铃。
慢时又如情人低语,温柔旖旎销魂蚀骨。
江州女子较之成都更加火辣直爽。
当世风气较为开放,即使还是早春时节,亦有不少女子身着开襟服饰,露出颈下胸口大片白花花的雪肉,引来不少登徒子垂涎的目光。
“哎,长这么大,整个大秦就成都和江州最爱来。”
杨宜知左右观望瞧个不停,简直看花了眼。
“你是在给我显摆见识广博吗?”
阴测测的声音袭来,杨宜知遍体生寒缩了缩脖子。
“大师兄,待此间事了,小弟带您去乐乐如何?”
大师兄从小在昆仑长大,这都十七岁了还没碰过女子,做师弟的怎能不暗暗着急?
吴征撇了撇嘴:“老子的初精怎能交给烟花女子?像你似的不成器。”
两人窃窃私语。
江州大部分同门都是初来,先摸摸地形实地考察,起码做到心中有数再去拜会江州太守配合缉拿盗匪,才像个诚心帮忙的模样。
行至天门山中腰,一座壮观的吊脚楼建筑依山壁而建,如高山般拔地而起。
洪涯壁三个鲜红大字刻在山壁边,让吴征心中一跳。
六层高的吊脚楼从崖底直达崖顶,天门山交通要道于此地正巧过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甚为兴旺。
“前世还在这里吃过一碗麻辣薯粉。”
吴征心中暗道。
不由仰着头细细观望,期盼找到些前世的记忆。
与前世里现代化建筑技术相比,洪涯壁的木制结构显得有些颤巍巍的,走在上面不断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不过经历许多年月,风吹日晒痕迹下的吊脚楼依然巍巍而立,显然比看上去坚固得多。
吴征来回观望,忽然一个略有印象的身影跃入眼帘。
照说江州举目无亲,所识者只有几个师弟妹,那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个略有印象从何说起?吴征心下疑惑,视线不由锁定那个身影打量。
那人双手拢在袖中,背影看去不算高却极为敦实。
黝黑的肌肤,遒劲的肌肉,沉稳的脚步似乎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此刻他正倚栏站立似乎在等候什么人,一头长并未绾起,遮去大半边面目。
明明并不熟识,却偏偏觉得朦胧的背影有那么些印象。
吴征心中疑惑,向杨宜知道:“上三层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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