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夹道有狼拽马提泥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百姓的辛劳耕耘,自也少不了朝臣们的勤于政务。
官民一心,方得四海清平,安居乐业。
吏部虽在尚书令治下,却是至关重要的重权府衙之一。
督察臣属,选拔贤能,乃至因材施用,初始皆出吏部之手。
自也少不了对荒于政务,混水摸鱼者的弹劾与罢免。
俞人则本为尚书左丞,吏部亦属他下辖。
大秦国官吏之迁是左是右,向来需经过他肯。
如今俞人则立了大功,圣上御笔亲提下了旨意官封侍中,已成了大秦国最具权势的几人之一。
然而俞家并未因此而失去在吏部的深重影响,俞人则之子俞化杰官迁吏部员外郎,借助其父此前安插下的得力干将为羽翼,加上侍中更为广博的权势为倚靠,俞化杰如鱼得水,在吏部里堪称呼风唤雨不为过,比之吏部主官郎中大人苗弘毅也不妨多让。
俞化杰年少便广有才名,也非蒙祖宗余荫混吃等死之辈,每日里吏部开府,他总是最早开始处理公务的几人之一。
俞人则升迁之后对吏部之事插手极少,一方面是对尚书令蒋安和的尊重与相安无事,另一面也是对爱子能力与态度的绝对信任。
「大人,据传北城令吴征已有五日未曾到府,行踪不知!
今日至今也未见人影。
」张彩谨不日便将出仕,近日正跟随俞化杰做个挂名的师爷,协助处理公务。
「已有五日了?」俞化杰微微错愕问道。
「是!
依大秦官律,三日无故缺勤当笞二十,五日则罪加一等!
大人您看……」张彩谨也颇为疑惑,难以猜透吴征此举的意味。
「这个小崽子向来自律甚严,无故?」俞化杰沉吟道:「据本官所知他昨日黄昏入城回府,今日又在缺勤是何道理?你午后亲自去一趟,不需入北城府衙照面,也不需惊动旁人,看看情况便回。
」「是!
大人不考虑略施惩戒探探虚实?」张彩谨终忍不住说出心中想法。
「唔……」俞化杰靠上椅背闭目沉思,又长舒一口气道:「不必!
任由他去!
」「这……大人,非是在下多嘴。
在下以为,吴征自恃功劳狂妄自大,若不严加惩罚恐连累大人惹来闲话。
」张彩谨面色阴沉,愤愤不平。
俞化杰嘿然一笑,起身拍了拍张彩谨肩头道:「本官问你:若略施薄惩,对吴征有何影响?若任由他去,对本官又有何影响?」地祉布页傍上的大腿在厅堂里踱步,张彩谨亦步亦趋,沉思道:「各地府衙皆受吏部节制,北城令虽在京城亦不外乎如此。
天子脚下,京官耽误政事恐惹来非议。
大人贵为吏部员外郎,地位仅在郎中大人之下。
非议流传起来大人执政之能亦受质疑,为一吴征遭此损失,在下认为不值当。
且吴征罪证确凿,莫管他背后藏着什么歪心思,大人只需依律严惩后再宣扬出去,自可教昆仑一系颜面尽失。
且吴征是他们派系里当今风头最劲者,亦是希望之所在。
当头棒喝一记当能打压其嚣张气焰,更可让朝中众臣看明风向,相信于侍中大人而言更是一次大振声威的好事。
」不愧白云书院徒,俞化杰问的是两个问题,他通盘一述清晰明了,话中大都只言好处不言不利,可谁都能听得出来反之便为不利。
俞化杰连连点头道:「有理!
不过这些多少差了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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