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种一脸怨气站在屋里嚷嚷,温鱼回了一嘴,“就你管得多!
留啊!
你快准备碗筷。”
俩人正斗嘴,栾纵添的毛刚炸起来,栾惟京骑着二八大杠到了家。
季华西有些不自在,朝着温鱼,“那,我先走了。”
从前季华西会羡慕栾惟京的成功,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的感受没那么强烈。
眼下,他心底深处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卑心理。
手里还抓着温鱼给的果丹皮,踹到裤兜,季华西经过了几秒钟的挣扎,才在路过栾惟京的时候对他点了点头。
算是打了招呼。
通常在这个地方,没个仇没个怨,基本上没人这样轻飘飘跟人来往。
小媳妇儿头也不回直接往屋走,栾惟京随口客套一句,季华西抬脚离开。
被拱到了气头上的栾纵添刚好可以发泄,从案板柜下面往外拿碗都弄的特别响。
这小冤种,别扭的很。
温鱼赶紧先摸出来一个果丹皮抛到案板柜上,“你倒是长嘴了,又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本来因为她往这边儿扔买回来的稀罕物,栾纵添都要被哄好了,谁知道听到她的话,小冤种当即有志气,不再看果丹皮。
“是啊!
我有爹生没娘养,没人教我好好说话。”
嘴上痛快,没耽误手里干活儿,一勺一勺往碗里盛饭,就是用劲儿过了头,会溅出来。
温鱼把小提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循序渐进,“上门的客人,你又在看不惯什么?你的嘴除了吃饭,不是专门用来刺儿人的。
我要是也这么和你说话,你受得了?”
刚回家的栾惟京都听笑了,不吱声洗手,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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