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瞠目结舌,跌坐在地,指着应风色背后不住抖,张嘴却不出声响,面色铁青。
青年霍然转身,黑影窸窣飘退,半痴剑的铲子型态一扫落空,那物事居然应对不俗,起落间翼影激扬,遽起缓降,宛若树冠摇散,果然就没点儿像人。
应风色正要转出剑刃,身后的龙大方这才迸出一声“鬼啊”
的惨叫,黑影猛跳起来,唰唰唰地左顾右盼,忙不迭问道:“哪……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就差没跳进应风色的怀里。
尽管惊恐的嗓音绷得嘶薄,应风色仍辨出了来人的身分,蹙眉道:“……运古色?”
龙大方也认出他的声音,上前“哗啦!”
拽下一大片芭蕉叶来,见那人一丝不挂,前后围着几片青惨惨的蕉叶,却不是绝蜃岭的运古色是谁?想起被他吓得丑态百出,举起蕉叶噼头夹脸一通打,怒骂道:“让你装鬼……让你装鬼!
泥马死变态,光着屁股你吓唬谁呢我肏!”
运古色也火了,顾不得遮羞,反正山上众师兄弟在澡房里啥没见过,拎起一片连茎蕉叶打将回去。
“大爷光着屁股你肏谁?我肏你妈!”
“……都给我住手!
嘴巴放干净点!”
应风色夹在中间,一个头怕有两个大,硬将两人分开,先问运古色:“你一个人来的?有没同谁一道?怎……怎地没穿衣服?”
运古色“呸”
的一口浓痰啐地,余怒未消:“一套单衣扣他妈两百点,怎不叫那羊头吃屎去!
就你们这帮世家纨绔毫不心疼,我才奇怪谁不是光着屁股。”
龙大方怒道:“你说谁是世家纨绔?”
“都给我住口!”
应风色沉着脸架开二人。
“既入降界,还不警省些!
当是闹着玩么?龙大方,你来之处还有没有别套衣服?”
龙大方本想阴损几句,见师兄神色不善,未敢造次,摇头道:“就我身上这套。”
运古色冷笑:“我想也是。
要有麻袋穿,何苦绑粽子?”
“你他妈——”
“好了好了。”
应风色头大如斗,蹙眉道:“我那厢房里还有套僧人穿的木兰衣,我带你换去,总比光屁股强。
从现在开始,咱们一起行动,切莫落单。”
三人连袂而回,未入左厢,就听隔庭相对的右厢房内传来动静。
龙大方擎出长剑,运古色拣了根一人多高的枣木棍防身,由应风色堵在廊阶之前,断了突围的去路;龙大方与运古色交换眼色,悄无声息掠上回廊,一在门侧,一在窗下,而房中窸窣声始终不绝。
应风色举起右手,缓缓比过一、二的手势,正欲挥落,忽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连忙握拳制止。
运古色“啧”
的一声持棍而起,扫开窗棂,长身跃入!
“搞什……运古色!”
龙大方不得已,踢开房门,冲进去支持。
房中传出一阵尖叫,却是年轻女子所,跟着乒乒砰砰地飞出烛台瓷盆、茶盅板凳等家生,“变态”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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