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打量了一眼那人,见其年约二十上下,身材瘦削,面色蜡黄,不时用力咳嗽几声。
罗云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笑道:“劳烦小哥给我二人找间屋子,我二人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日。”
那人自幼出身穷苦,哪里见到这么多银子,当下眼睛也花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外又抢进一个妇人,一下接过罗云手中的银子,连声说好,转身又踢了那年轻人一脚,让他带着罗云二人前去客房。
二人随着那年轻人到了客房,就见屋内摆设甚是简陋,二人也不在意,只求能在此处歇养几天,待养足精神再去营救众女。
当下罗云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那年轻人,笑道:“还请小哥再去帮我们买些熟食回来,多余的就当是路费了。”
那年轻人大喜过望,接过钱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此时日头早已升起,二人奔跑了一夜,如今又吃饱了肚子,更是觉得疲累,当下往床上一躺,各自沉沉睡去,待得醒来时已是傍晚,桌上放着一大包熟食。
二人起身吃了些熟食,又看了看窗外天色,正欲出门,忽然听得一声惨叫,二人一惊,急忙冲出门外,听声音正是从庄门处传来,二人脚下没有丝毫停留,直往庄门而去。
片刻后二人到得庄门,见得眼前景象,不由吃了一惊,但见庄门前一众农夫手上各持农具围着一人,那人脚边躺着数人,生死不知。
那人一手拎起一人,正是先前那面色蜡黄的年轻人。
年轻人用力扳住那人的手,双脚不停瞪着,面色涨得通红。
罗云大喝一声住手,跟着足尖一点,整个人霎时冲了上去,跟着双掌一拍,直往那人身上拍去。
那人穿一袭黑衣,头戴一副斗笠,面容隐在斗笠下隐隐看不真切。
他见罗云一掌拍来,口中冷哼一声,脚下一错,身子直接从罗云身旁擦肩而过。
罗云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早已没了那人身影,心下略微有些吃惊,脚下用力一顿,整个人向后跃起,跟着狠狠一肘砸向那人后脑。
那人脚下一滑,身子往一侧一让,避开罗云砸来的一肘,跟着抡起那年轻人狠狠砸了过去。
罗云大吃一惊,不敢硬接,只得不停后退。
那人随手放开那年轻人,身子一纵,身后披风一下打开,看起来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一般,右手伸出,五指如钩一般,闪着寒光抓向罗云的咽喉。
最新找回罗云脚下略微退后几步,待得那人招式使老,跟着身子一纵,双掌狠拍过去,那人一抓落空,跟着曲起手臂往上一抬,啪的一声,正好拍在罗云手掌上,各自退开一步。
罗云没有再急于冲上去,只是冷眼看着那人,半晌开口道:“阁下武功不错,莫非也是长青帮的人?”
那人冷笑一声,笑声犹如夜枭一般,斗笠下的双眼紧紧盯着罗云,道:“我就是罗云?本座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
罗云听得他自称本座,心下吃了一惊,紧跟着问道:“阁下自称‘本座’,莫非就是长青帮帮主司徒空?”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周围一众农夫耳膜生疼,半晌后那人又是一声冷哼,说道:“本座虽然自认武功绝,但也及不上长青帮的帮主,何德何能可以坐上那个宝座,不过……”
那人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你们能帮我办成一件事,虽说坐不上帮主宝座,但副帮主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
说着又是连声怪笑不止。
罗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要我们帮你什么事?”
那人看着罗云,怪声道:“罗云,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个能让你救出你的红颜知己的事。”
罗云闻言眼神一亮,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那人又道:“七月初七,我们长青帮将在泰山顶召开武林大会,届时武林各大门派皆会参与,届时只要你将剩余的两枚五行令找来交给我,我自然可将那两个女人交还给你们。”
说完眼睛紧紧盯着罗云,看着他的反应。
罗云心下一愣,又问道:“怎么只有两人,不是应该有三人吗?”
那人听完又是一阵怪笑,然后看着不远处的杨敛问道:“杨敛,莫非你还没告诉他真相吗?”
罗云听那人的语气,似乎杨敛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当下回头看向他,问道:“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杨敛低着头,半晌才道:“罗兄弟,我的确有事瞒着你,我担心我若是说了出来,你会接受不了。”
罗云听杨敛的声音颇为低沉,以为定是如玉和林落其中一人有了不测,声音不由有些颤抖,接口道:“杨大哥,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杨敛缓缓抬头看了罗云一眼,面上一片沉静,半晌后深吸一口气,方才一字一句道:“如玉姑娘其实就是长青帮的密探!”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罗云耳边响起,罗云不由连退三步,眼睛死死盯着杨敛,相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半晌过后,他终于放弃了,继而身子一晃,整个人险些就要栽倒在地,杨敛急忙上前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