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薰又道:“梦颖与你一起?”
墨天痕道:“如果可以,我想你们与我一同前去。
但……”
看出男儿迟疑,贺紫薰道:“不必迟疑,这是你难得的机遇,我岂会与你束缚?只不过,义父情形如此,我是无法安心与你同去了。”
墨天痕歉疚道:“我当然知晓,只是想到你正是难受的时候,我却不能在你身边,我就满怀愧意。”
听到男儿真心话语,贺紫薰微微展颜道:“你在我身边,又能有多少助力?
是能分担阁中事物,还是会医术救治义父?”
墨天痕一时语塞,却听贺紫薰又道:“你安心同梦颖前去便是,我一个人早习惯了,只是你们两人去了那里,生活没人打理,定是一团糟。”
墨天痕失笑道:“一团糟便一团糟吧,我这几个月来风餐露宿早习惯了,没那么娇气。”
贺紫薰笑道:“也是,我都忘了,你才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呢。”
墨天痕见她心情有所好转,也放下心来,道:“那好,明日一早,我便先去探望贺老阁主,在启程出。”
贺紫薰“嗯”
了一声,只听墨天痕又道:“我已修书与母亲,将此处地址告知于她,待她修养得当归来之日,若武演尚未结束,还需你代为迎接。”
一听要让自己迎接“婆婆大人”
,平日里干练精明的女捕头顿时羞红了脸,露出一副娇羞的小女儿姿态,轻轻点了点头。
墨天痕与她相处日久,甚少见她有这般神情,只觉她俏脸如绽放彩莲一般,清秀不可方物,心中顿时起了欲念,捧住她的娇柔俏脸,对准那美艳桃红的粉唇便亲了过去。
不料贺紫薰却一把将他推开,瞪了他一眼道:“不害臊的吗?浴房中还有人在,万一她突然出来瞧见见了怎么办?”
墨天痕莞尔道:“无妨,那是梦颖,你们都同床共寝过了,还怕亲吻被人现么?”
说着就揽过佳人纤细的脖颈,想要继续吻上。
“咦!
你现在怎的变的这么流氓!”
贺紫薰鄙夷的将男儿手拨开,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望见男儿错愕而失落的眼神,才觉自己反应过激,忙致歉道:“小墨,我不是有心排斥你的,只是义父状况尚未好转,我颇为烦心,没心思在倒腾那事。
等你从东京回来,义父也该好转了,那时我再与你……与你……”
她虽心宽,又早经人事,但毕竟是女儿家面子薄,面对爱郎时娇羞不已,终究难以启齿。
墨天痕轻叹一声,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放心,贺老阁主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你既没有心情,我也不会强求于你,反正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相互陪伴。”
见男儿这般尊重自己,温柔相待,贺紫薰亦是感动非常,不再言语,将螓靠在男儿肩头,紧紧拥住他的腰身,只享受着此刻温存。
夜中,贺紫薰与墨天痕就躺在地铺上,默默的聊些家常,说着各自小时候的故事,直到三更半夜才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墨天痕与梦颖收拾停当,便出与贺紫薰一同往缉罪阁看望贺巽霆。
自那日被摧花药王的“橙辉焰火”
所伤之后,贺巽霆强撑片刻便昏迷不醒,至今半月有余,虽得缉罪阁大夫尽力救治,贺紫薰等人精心看护,却全无好转迹象。
墨天痕见贺巽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形容消瘦,想到往日贺巽霆的豁达大度与那日的舍命相救,心里便万分愧疚自责。
贺紫薰在一旁黯然道:“大夫们虽治好了内外伤,却始终无法令义父转醒,这般油米不进,只怕会将身子活活拖垮。”
墨天痕凝眉不语,半晌,道:“贺老阁主的伤是摧花药王一手造成,解铃还须系铃人。
薰儿,那日众神将攻破快活林,将药王珍藏全数收缴,叶纶乃是药花神将之子,说不定能从其父手中找到解药。”
贺紫薰激动道:“我才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个人呢!”
墨天痕劝道:“叶纶毕竟是缉罪阁天字捕快,想必阁主有危,他也不会坐视。
贺老阁主如今情况危急,何不找他试上一试?”
贺紫薰知他说的在理,却过不去自己的心关:“你也知晓他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怎可背着你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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