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不太舒服,就被小魔王凑了过来,像是闻什么好吃的似的闻了一下,然后贴着他的耳畔说话。
“有哪里疼么”
当然有。
江折柳不太想说,他身上其实疼的地方有很多,但说出来未免太过有损他作为前辈的面子,便没有出声,只是低头喝茶,不想理他。
江折柳不理他,不代表小魔王自己说不下去。
他挨着江折柳问了好久,从笼统的到详细的,最后差一点平均分配到每个器官上,说到最丢脸的那部分时,被江折柳一个眼神盯回去了。
温茶润喉,他的嗓子好了一些,才慢慢开口道“别说了,你离我远点,几天我就能好。”
要是离得近了,指不定还怎么折腾他。
闻人夜惨遭嫌弃,但是决定不离不弃。
视线从对方肩头的吻痕下移,蔓延过锁骨,然后又伸手扯动了一下对方的衣衫,想要再
然后他的手就被摁住了。
江折柳平静无波地着他,神情有一点不赞同。
岂止是不赞同,简直就是质疑。
闻人夜盯着他手上的咬痕,半晌才道“我伤。”
说得好听。
江折柳着他道“没事。”
这话相当没有说服力。
他上去不太像是没事的样子。
小魔王没听话,想要完全了解对方的伤势,结果就着江折柳转过了身,盖好他心的小被子,彻底不理人了。
这似乎标志着单方面的冷战拉开帷幕。
常乾次日晌午的时候,见他小叔叔坐在二楼的桌子旁边借酒消愁,脑子里略微转动了一下,就知道应该是小叔叔跟神仙哥哥吵架了,他觉得他俩一点都不成熟,于是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留在闻人夜旁边侧敲旁击地问了几句。
常乾站在他小叔叔这边,认真地控诉了几句神仙哥哥不理他这事儿,然后端着药就送到屏风后面去了
见到了江折柳身上若隐若现的各种伤痕。
常乾脑海一空,着他手指上未消的红印,结结巴巴地道“哥哥,你没事吧”
江折柳现下喝药越来越难,苦得皱眉。
他一听这句话就意识到对方是误会了,解释道“其实不疼。”
没人信。
常乾瞪着眼珠子了半天,掉头就出去了,路过闻人夜的时候理都没理,蹬蹬地跑下楼了。
不到半刻钟,阿楚也知道他虐待神仙哥哥的事儿了。
两个小妖气得咬牙切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阿楚进来给神仙哥哥换件新衣服的时候,还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渣攻。”
江折柳跟阿楚离的很近,一下子就听到了,微微抬眼过去,重复一遍“渣攻”
“对。
我们那儿的话。”
小鹿气哼哼的,“对于那种强取豪夺肆意凌辱不把受当人的,统一都叫渣攻”
江折柳默然片刻,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闻人夜“他其实”
“哥哥你不用向着他。”
阿楚义愤填膺,“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你都这么脆弱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江折柳到现在还腰疼,筋骨让他磨得发软,浑身都不太舒服,某个地方尤其不舒服,于是逐渐改口道“对,是有些过分。”
于是过分的魔尊大人,当天晚上就爬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