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牵强，加上我大概难掩急色，陆无双再笨亦看穿了，右掌去牵程英：「床有两张，要睡……你自己睡﹗表姐，别管他，我们坐另一张……」
岂料，程英竟避开她的手，主动勾我臂弯：「妳累，就自己歇着吧。
我来……陪都少侠。
」
「表姐？妳……」陆无双愣中带妒，瞪我跺脚：「臭傻蛋﹗你把我表姐……教坏了﹗」
『凌波微步』一跨，她连鞋袜也不脱，便扑上左床炕，扯下蚊帐，不欲与闻。
表妹的反应，意料之内；我望着表姐，为明确的表态惊喜：「英儿，妳……」
程英羞挽我手，步向右侧的另一张床：「过去再说……」
双双坐于床沿，我握她手背：「想不到妳愿……陪我呢。
」
「我都是……你的人了。
」她一羞低头，又有点狡黠地，瞅我一眼：「我晓得你……想要甚么。
」
「妳说，我想要甚么？」
「得一想二，想我……」她俯望己身，又遥瞥白色蚊帐：「和表妹，同床……伴你。
」
说得直白，却不下流，彷如通情知趣的贤妻，听得我更加意动：「可媳妇儿她不情愿……」
程英低笑一声：「表妹性子直，躺不住的。
你想要她过来，只须……」
「只须你我，生出些……动静，她自会过来。
」说到『动静』二字，她双颊都微微红了，教人好想逗她一下：「动静，即是甚么哦？」
妙目白我一眼，嗔而不恼，轻声细语，一字一顿：「你—说—呢？」
温柔中，复带点点诱惑，感觉今日的程英，跟前天初夜时，颇有不同……为甚么？
「英儿，妳真好。
」我凑前欲吻，她却伸手抵住我胸口：「且慢。
」
「前晚，你为我……驱寒。
」程英轻推我往后倒去：「今日，换我来……伺候你。
」
我躺在被褥，程英全身俯贴下来，四目交投：「在万安寺，我一时被那……鹿杖客弄得……意乱神迷。
有些丑行，我对他……做过，这几天总觉得对不住你。
」
她举止不同，原来是这个缘故？当时，在鹿杖客灌酒蛊惑下，她失了初吻，还亲过他嘴脸胸膛……可处子清白，终是教我得了。
我抚她脸庞，摇安慰：「妳为了盗取解药，忍辱负重，身不由己，我心里没有半点芥蒂。
」
「可我心里有。
我对他做过的，也要对你做一遍；更要对你做那些……没做过的，我方觉得……补偿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