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摇了摇头,“不去。”
“这一路艰险,孩儿道行浅显也未必护得住,父亲当真不去?”
“在他心里,这是他此生功业,旁人不许插手。
我便是帮他送他到匈奴,替他绘了图形,他也是不领情。
他的事,他要自己做。”
伊墨淡淡道:“否则他这一生,就无意义了,来日他死,站在三生石前,又会怨我多事。”
伊墨轻描淡写的说着,端起酒来,慢慢啜饮,却想起那年天劫一过,他回山蜕皮,那人便在这个时间去父母前请罪,受了满身伤的情景。
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
该他去做的,绝不推诿,该他受的,再苦也不推脱。
从不因为身边有法力高强的妖,而心存侥幸,投机取巧。
说是奸猾狡黠,却又磊落的让人头疼,说是光明正大,却又常常使些奸诈手段。
正是这样矛盾的性子,才有那样疯狂决绝的沈清轩。
让他舍不得放手。
沈珏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道:“孩儿倾力就是。”
这样说着,又忍不住看向窗外那个一直唤作“爹爹”
的人。
这一世,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有这样的资格,去唤他爹爹。
沈珏心里并无怨怼,自知这份亲情割舍不下的只是自己,恋恋不舍的,也只是自己。
而窗下那人,却饮了孟婆汤,忘了前尘过往,娶妻生子本是人间寻常,他不怪他。
真要细究起来,爹爹的这一世,儿女情长的日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他曾经一年中所得的多。
这一世的幼子幼女,哪一个真正享受过父子亲情呢?做了将军的季玖,常年是不在家的。
哪里比得上他,幼时天天偎在沈清轩怀里的快乐无邪。
伊墨饮了最后一杯酒,起身道:“晚了,我走了。”
沈珏跟着起身,却问:“去哪里?”
伊墨说:“随便。”
随便吧,并不在意。
他是妖,不需要人类的软榻绵褥,不受拘束,便是躺在路边也可入眠,便是守着枯枝也可修炼。
天旷地阔,他要寻一个栖身之地再容易不过。
只是一百多年前,不曾识得沈清轩,他是浪荡天地;一百年后,沈清轩入土,他便颠沛流离。
流浪至今。
季玖站在窗下,脸上是空泛的,并无情绪,也无悲苦,更无怨憎,只那么静静站着,听着,而后仰头看着空中月亮,月华的光晕罩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孔模糊起来,棱角被镀上一层柔光,全然一片皎洁安宁,却又冷寂而苍凉。
门“吱”
的一声,开了。
门后伊墨走出来,站在门槛处,转过脸,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在幽渺的光中亮着,向着对面,怔然相望。
视线相撞,仿佛缀满植被的古老岩层发生裂变,地表之下有暗流涌动,尘埃与泥土震颤着挥洒,暗流破土而出,霎时遮天蔽日席卷而来,季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将整个蓝星改造成了高维人类的末日游戏蓝星全体原住民都变成了游戏中的NPC和怪物,注定受到ldquo玩家rdquo的猎杀和奴役从地球穿越而来的云起,意外创造出唯一职业死亡骑士,拥有了本不应存在的斩杀玩家的能力不能获得经验升级?没关系,只要我的怪物词缀够高,等级自动领先头部玩家,你们的等级就是我等级不能享受装备属性加成?没关系,我专门打造无属性纯特效装备,照样让霜之哀伤成为你们闻风丧胆的魔剑没有包裹空间?没关系,自带BOSS级宝物库,只要你们杀不死我,这些装备就不是给你们爆的,是用来武装自己的helliphellip若干年后,早已令所有异星玩家闻风丧胆的云起坐在王座上俯瞰大地,目光触及之处,都已经是他无边无际的副本只是,在这场末日游戏之外,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隆安五年,二世为人的贾蔷为保清白身,从虎狼之巢宁国府夺命而逃,自此迎来了他在红楼世界的春天...
王宣进入隆茂广场,被困其中,等他好不容易离开,原来这已经是地球上的最后一幢大楼。已完本七部作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