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了张椅子,坐在书架前看书。
夏天的轻罗柔顺垂坠,衬得侧影单薄。
一墙之隔的万岁爷也没有午睡,一个人慢悠悠在屋子里打转,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德禄抱着拂尘,在穿堂的抱柱后看着,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将来帝后的心境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万岁爷面上沉稳,其实热血满怀,没有热血的人执掌不了万里江山;嘤姑娘呢,道心如恒,享受俗世的精致生活,有两道迷人的眼波,一颗然物外的心。
某种程度上她和皇太后很像,所以太后才格外喜欢她。
这世上的喜欢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要么出于瞬间的怦然心动,要么就是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热啊,心静自然凉全是蒙人的。
午后一点儿风都没有,满世界就像个蒸笼,德禄站在那里汗如雨下,觉得自己快要熟了。
不远的慈宁宫花园里树木参天,树上的唧鸟扯开了嗓门叫唤,庞大浩瀚的声浪,能传出去几里远。
蝉闹得越欢,就越叫人心烦,这种心烦点灯熬油般,到了傍晚时分才逐渐消散。
万岁爷上军机处议事去了,嘤鸣是到了御前才大致明白皇帝的政务有多繁忙。
她原本以为朝廷养着那么多的大臣,应该事事有人分忧的,结果并不是。
有些臣工擅提意见,擅于向皇帝表明自己爱思考,然而意见提出了又不去解决,可见这意见就是为皇帝预备的。
办实事的大臣也很多,皇帝忙,他们也忙。
当然还有个别像纳公爷那样蒙事儿混日子的,以前嘤鸣就纳闷,她阿玛怎么能有那么多的闲暇捧戏子养小情儿呢,原来忙的是皇帝,不是他。
这么一想,似乎有些对不住皇帝,万岁爷的操劳,成就了纳公爷之流的游戏人间。
嘤鸣在养心门上等着,天黑了,门外白纱灯笼高挂,投下了一地的光。
光影里无数细小身影窜动,有土的地方就有虫袤。
她很怕那些小东西,不光这些寻光的飞虫,还有叶上的肉虫,枝头悬挂的“吊死鬼儿”
,她都怕。
在阴影里缩着,将近戌末时分皇帝才回来,她终于不用露天呆着了,见到皇帝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主子辛苦了。”
皇帝古怪地打量她一眼,“拾着狗头金了?”
她说没有,“主子忙到这会子,该歇歇了。
奴才给您预备了点心,主子进一点儿,松松筋骨吧。”
没有歪理邪说,也不给人添堵,回来的时候能看见她,这样的感觉倒很好。
皇帝的眉眼也柔和下来,负着手进了明间,桌上拿春盒装着四品小食,还有玉盏子,里头盛着细洁的杏仁豆腐。
皇帝盥了手,在桌前坐下,夹起一个鸽子玻璃糕,才想起来问她:“你进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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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摇头,“我夜里不吃东西,怕吃了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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