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丰送完客人们离开,一转身就看见了小姑姑。
“小姑姑,你怎么也出来了?”
裴舒看了看尤鹤独自离开的背影,又看着外甥道:“小姑姑有些话问你,咱们边走边说。”
“好。”
二人转身沿着抄手游廊往里走,裴舒走在前头,“你们今天在柳波亭都做了些什么?”
裴铭丰皱着眉想了想道:“也没做什么,就作作诗聊聊天。”
“都聊什么了?”
“聊了聊尤世叔,还有就是其他世叔为官的趣事。”
裴舒笑了笑,这跟她想的差不多,尤鹤来了,就他一个没有官身,大家肯定是要聊聊他的事得。
尤鹤今日必定是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也感受到了他和这些昔日同窗的差距。
“你尤世叔是不是挺难堪的?”
裴铭丰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难堪?尤世叔为何要难堪?”
裴舒怔了一下,停下脚步,侧身看着裴铭丰道:“你尤世叔与你其他世书同时你祖父的学生,其他人皆入了仕途有了官身,唯你尤世叔早早的放弃了科考,如今只做了一个小管事。
你尤世叔在他们面前肯定也是抬不起头的,再聊起他的事,他自然会觉得难堪了。”
“呵呵……”
裴铭丰笑了起来,觉得小姑姑想得太多了。
裴舒眉头一皱,他笑什么?
“小姑姑你真的是多虑了。”
裴铭丰笑着说,“人尤世伯是在县主手下做大管事,一个月拿着一百两银子的工钱,年底还有五千两银子的分红,挣得比那些做官的世伯都多。
尤世伯有什么好抬不起头,好难堪的?”
他是觉得尤世伯虽然没有做官,但也不比其他世伯差。